青衫文士道:“這宮殿的主人費了這般心血建了這宮殿,如何會讓你們這麼輕易離去,因此我斷定你們定會來此,我便在這裡等待。果不其然,你們終於還是來了。”
瓊娘插口道:“前輩在這裡等了這麼久,想必不是為了殺了我們,不知有什麼事還需要我們二人?”
那青衫文士道:“你們兩人果然都是絕頂聰明之人。方才把這裡的事情推測得清清楚楚,仿佛親眼所見一般,如今你又一眼瞧破了我的心意,若是早些年,你們兩人若能拜在我的門下,到是可以饒你們一命,隻是如今嘛,擺在麵前隻有兩條路。”
瓊娘道:“其中一條定然是死路了。前輩還是把另一條路說出來吧。”
青衫文士笑道:“我也不瞞你們,這宮殿的主人這種布置應該是為了在這裡進階,準備踏入金丹中期,這座平台離它應該是很近了,隻是這裡麵有各種禁製,我需要有人探路。”
杜子平心中一動,說道:“你是如何知道這宮殿的主人是為了在這裡進階的?”
青衫文士道:“初時,我見到那牛頭惡鬼的雕像,並未想得太多,但進入此間,擊殺了這幾頭惡鬼後,方才醒悟過來。”
那青衫文士似是想起了往事,說道:“故老相傳,有一鬼道修士未脫輪回,死後入冥界,化為厲鬼,因不服冥王,自立門戶,後來竟然攪動冥界大亂,冥王以莫大神通鎮壓。其肉身被惡鬼分食,魂魄被煉為法寶器靈,但那修士一縷不屈之意,始終不散,被冥王附在一頭鐵角火牛魂魄之上。”
杜子平與瓊娘暗暗稱奇,這等異事,當真是聞所未聞,尤其是瓊娘,其父是金丹期的一代宗師,所見所聞,同階罕有,也未曾提過這等秘事。
杜子平更進一步想道:“倘若此事為真,這個修士的修為隻怕遠遠勝過了什麼天龍逸士、三絕真人等雲霄三聖之上,早已超越了此界。”
那青衫文士接著說道:“哪知這頭鐵角火牛魂魄化為厲鬼,仍然不服冥界管束,冥王後來又將其鎮壓。隻是也不知怎的,那冥界便傳出了幾種流派,以奉行這個鬼道修士,其中這一,便是這牛頭惡鬼,我本以為這是傳說,如今看來,似乎也有一些真實成份。”
杜子平問道:“即便這是真的,又與這宮殿有什麼關係?又如何與這惡鬼進階聯係起來?”
青衫文士居然頗有耐心,解釋道:“據說這修士神通廣大之極,而且極得手下人擁戴,冥王雖然獲勝,但損耗也是極大,對此人極是顧忌,便動用詛咒之術,但凡得了此人傳承,或是奉此人為宗主的厲鬼,在結丹之後,每一次進階都是艱難之極,較常人更難上了十倍以上。”
杜子平道:“難道這宮殿便有阻礙詛咒之效?”
青衫文士道:“不錯,據說此宮殿布置之中,暗合一套極厲害的陣法,可屏蔽大半詛咒之力,因此,這些厲鬼若要進階,定會建此宮殿。饒是如此,這詛咒過於厲害,那厲鬼進階仍是艱難之極。”
杜子平道:“原來如此,不過,以前輩的神通,尚且不敢獨自前往,需要我們兩人探路,那我們兩人前去,豈不是有死無回?”
青衫文士道:“不是有死無回,而是九死一生。適才你們不是也說了,倘若留在原地,或者退後,是必死無疑,向前或許還有一條生路,現在這條生路擺在你的麵前了。倘若不從,你們二人身上法力與血氣濃厚,到是我極佳的補品”
杜子平歎了口氣,與瓊娘兩人向前飛去。他心下明白,倘若隻身一人,他還可與這青衫文士談談條件,但既然有兩人,一談條件,定會被此人斬殺立威,畢竟還有一人可以探路。
青衫文士暗暗點了點頭,這兩人均是明事理的,到也省了番立威的力氣。那瓊娘突然回頭說道:“前輩,我二人為你探路,但有一條,你可要記住。”
青衫文士聞言,雙眉倒豎,陰惻惻地說道:“你有什麼條件?”
杜子平大急,暗道:“瓊娘是一個極聰明的人,今天怎麼要犯糊塗了?”但到了此刻,他也無計可施,隻得暗捏法訣,準備全力一拚,隻是他也知道,這無異於雞蛋撞石頭,但總比束手待斃要強。
那瓊娘一字一字地說道:“我們二人早已結為道侶,誓不肯獨生,倘若我們有誰忤逆前輩,還請手下留情,否則另一人定然自戧,到時就沒有人為前輩探路了。”
杜子平聞言,立即說道:“不錯。這也是我想說的話。”
青衫文士臉上戾氣一閃,便要出手,隻見杜子平二人麵無懼色,當真是視死如歸,心中一凜,暗道:“莫要太逼急了這兩人,反而弄巧成拙。”
他臉上露出一絲和緩之意,說道:“隻要你們好好探路,我不會難為你們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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