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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文士見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忍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們,這第二重法陣何時到達,我也是到時才知,現在我也說不清楚。”
杜子平與瓊娘互望一眼,均想:此話等於沒說,隻是他們二人還能逼對方說出來不成?
青衫文士道:“隻要我發現有一點征兆,便會通知你們二人,如何?”
他這番話已是放低身份,便杜子平與瓊妨均是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以此人的身份,居然會如此,那麼他所謀之事必定極為重要,二人所麵臨的危險也是極大,想要脫身更是難上加難。
又飛了半個多時辰,杜子平隻見前麵的黑霧越來越濃,簡直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而且靈識外放,也受到影響,距離較平時少了一半有餘。杜子平暗暗尋思,這黑霧莫要有什麼古怪,遁速便略慢了幾分。
那青衫文士道:“此霧隻有隔絕靈識的作用,沒有什麼其它可怖之處。”
杜子平聞言,仍不敢放心,暗暗運起真龍之目。又過了片刻,杜子平一眼瞧到一點鬼火,在黑霧中奔瓊娘飛來。他靈識掃過,居然對這鬼火毫無反應,當下吃了一驚,叫道:“瓊娘小心。”
他身體飛到前麵,一拳擊出,一條火龍直撲過去,與那點鬼火一觸,立即化為一片火海,隨即黑霧一轉,整片火海便消失不見。
杜子平道回頭一看,大吃一驚,瓊娘與青衫文士已經消失不見。他心下明白,這是墜入對方的陣法。他雖然在陣法上造詣不淺,但對這個由金丹期修士所布下的陣法,仍毫無把握。
隻聽見周圍鬼叫連連,暗青色的點點鬼火到處亂竄,杜子平不敢造次,一麵左躲右閃,一麵用真龍之目來尋找陣法有什麼破綻。隻是一來金丹期修士所布下的陣法何等奧妙,二來這陣法是他聞所未聞的。他瞬間在腦海中推了七八種方法,但隨即都被他自己儘數否掉。
這時,他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語音:“小子,你為何來此?是誰破開的那玄水銅門?”
杜子平一怔,答道:“你是誰?你在什麼地方?那玄水銅門是我破的。”
那聲音冷哼一聲,說道:“你要能破那道玄水銅門,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你最好說實話,現在你陷入我的大陣之中,生死儘在我一念之間。”
杜子平心中念頭急轉,暗忖:“此人似非惡鬼,貌似與那青衫文士不太對付,若要離開此處,隻怕還要借助此人的力量。”
這時,那聲音又道:“快些回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杜子平把心一橫,張口答道:“這裡惡鬼猖獗,我是來除魔衛道的。”他這裡完全的賭上一賭,倘若對方是頭金丹期的惡鬼,聞此言定會大怒,隻怕他就會一命嗚呼。
“憑你的修為也來這除魔衛道?隻怕是魔除喂道。隻要你一到此處,便會被惡鬼把除了,你就不是衛道,分明是以肉身布施來喂道。”那聲音冷笑道。
杜子平見此人並未動殺機,忙道:“我本來是不會來此處的,但我與一位朋友被一個人擒住,強逼來此,那道玄水銅門便是被他破的。”
陣外瓊娘瞧著那青衫文士,說道:“你為何沒有事先提醒?”
青衫文士麵露凝重之色,說道:“這是鬼門大陣,他居然能布到這個地步,實在出乎我意料之外,連我都事先沒有看出來。你先不用著急,這鬼門大陣,咱們才到邊緣,尚未深入,一時片刻,你那情郎是死不了的。”
瓊娘雖然內心深處並不相信這番話,但她有一絲企盼,希望杜子平無恙。隻是這青衫文士四下打量片刻,居然沒有任何舉動,那陣法也沒有任何變化。黑霧還如之前一般的平靜,那杜子平在裡麵竟然一絲動靜都沒有。
青衫文士卻轉過頭,對瓊娘說道:“你師父是誰?”
瓊娘不明所以,答道:“我沒有師父,一直跟隨家父學道。”
青衫文士道:“令尊的修為著實不淺,隻怕不在我當年之下。”
瓊娘暗道:“你充其量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又如何能比得了我父親?”要知道雲重早在百餘年前,便已步入金丹後期。作為血魔宗七宗之一的宗主,在同階修士中,可以與他相提並論的,都寥寥無幾。
她自然不會在此問題糾纏,問道:“前輩,你打算如何救人?”
青衫文士道:“不急。你道我為什麼說你父親修為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