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瞧著那後出來那人,心中大驚,這聲音赫然就是那個拍賣會上不知名的元嬰期修士。
那人沉吟片刻,說道:“也罷,此次雖然沒有除掉伏魔那賊道,但他受傷極重,日後再想進階那是癡心妄想。”說完,他身形在空中便消失不見。
黃鐘自語道:“想不到他對伏魔的恨意還在我之上。”接著,他對杜子平道:“雖然讓伏魔逃掉,如今也算是完成承諾了。”
杜子平從法寶囊中取出玉簡,遞了過去。黃鐘接了過來,一股法力輸入,將那諸天十地如意神雷大法的文字激發出來。他隻掃了兩眼,便知道這絲毫無假。饒是他城府極深,心計過人,仍忍不住放聲大笑。
過了好一陣,他停了笑聲,對杜子平道:“後會有期。”接著他便飛上那天雷飛車,一道閃電飛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子平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正待飛走,卻見空中人影一閃,那個不知名的元嬰期修士又出現在他眼前。
他大吃一驚,急忙退後,說道:“前輩有什麼事嗎?”
那人道:“我想與你做一筆交易。”
杜子平道:“不知前輩想交易什麼?”他暗暗叫苦,此人分明是相中了他的聖陽花,等黃鐘走後,這才露麵。
卻聽見那人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打你的聖陽花與蝕心神光的主意。我是要與你聯手,將那伏魔真人斬了。”
杜子平大奇,說道:“那伏魔賊道已經逃了,前輩還能找到他嗎?而且他身受重傷,以前輩的修為,何須要我幫忙?更何況,要是聯手,黃前輩不是一個更好的人選嗎?”
那人道:“伏魔老道雖然跑了,但他帶著乾坤雷環,是躲不過我的。他受傷極重,定在不遠處養傷。我的修為,你以為我是元嬰期修士嗎?黃鐘不知我的深淺,但若要聯手擊殺伏魔賊道,豈不是露了底?你以為他會是什麼善男信女不成?”
杜子平瞧了一眼,隻覺對方氣息深不可測,心下更是奇怪,說道:“前輩若不是元嬰期修士,又怎能在拍賣會的四樓?而且前輩這身修為也是做不得假的。”
那人道:“我的修為雖然比你強些,便也沒有結嬰,之所以看上去與元嬰期修士一般無二,那是我身上的寶物所致。關於我的事情,現在還不能說得太多,我簡單對你說吧,那伏魔賊道與我仇深似海,我強行煉化這乾坤雷環,卻造成此靈寶受傷嚴重。無奈之下,我隻好來到這裡,把乾坤雷環以還丹宗的名義拍賣,引出伏魔賊道,然後與黃鐘聯手,結果還是讓伏魔賊道跑了。”
杜子平低頭不語,此人說得含糊其辭,很多地方一語帶過,他不得不認真考慮。更何況,他斬殺伏魔真人並無動力。
他抬頭問道:“請問,你怎麼知道這乾坤雷環會引出伏魔賊道?黃鐘前輩又怎麼會與你聯手?”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說道:“雷霆宗外派一些太上長老在東羌國內,而這一片負責的太上長老恰好是伏魔賊道。隻要乾坤雷環拍賣之事放出風來,伏魔賊道又怎能不動心?至於黃鐘,他與我的師長曾打過交道,我因此了解一些,但此人與我交情不深,我對他終究不放心。”
那人見杜子平沉默不語,說道:“殺了伏魔老道,我隻要天雷杏,那雷池之液與其它一切物品儘數歸你。你倘若此次放過他,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雖然未露真正麵目,但他是元嬰期修士,終歸對你了解遠勝過那十名金丹期修士,日後你將麻煩不斷。”
杜子平心頭一凜,此人最後一句到是不可不慮,萬一這伏魔真人在自己身上施展什麼秘術,隻怕他此後再無寧日。當下,他說道:“好,就依你的。”
過了片刻,那人道:“那伏魔賊道就在西方千裡之外,你我快些過去吧。”
杜子平暗暗吐舌,就這麼片刻,伏魔真人便跑到千裡之外,元嬰期修士的神通還真是深不可測,隻是自己兩人趕上,那伏魔真人還要逃走,這遁速自己可是追不上。
那人似是明白杜子平心中所想,說道:“你不用擔心,伏魔賊道傷勢極重,想必現在正在療傷,咱們追上去,他也不可能再象剛才那般遁走了。”說完,他周圍的雲霧一陣翻滾,化做一道流光飛去,杜子平連忙跟上。
卻說坊市當中,雷霆宗那個年青的金丹修士突然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對餘下九人說道:“師父受了重傷,讓咱們快些前去護法。”
餘下九人大驚,其中一人道:“以師叔的本事,那黃鐘隻不過是一介散修,怎麼能傷得了他?”
那年青修士道:“這我也不清楚,估計是對方暗設詭計,師父一時不察,這才受了重傷。隻是師父現在正在療傷,呼喚於我,咱們可不要耽擱了。”眾人便駕起遁光,隨那年輕修士向遠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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