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彆離我這麼近……”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都是你的。”
“彆亂說……”
兩人在這般旖旎交錯的對話中，被人群驚愕的目光送走。
尹凡順著麵具所指引的地方飛去，飛了整整一日。翻了幾座山後，地勢越來越高，且水汽稀薄，呈現多黃土高原與荒山野嶺。
到了這個時候，尹凡才發現一個異常無語的問題，這時劫所在的聯絡地點，竟然是在越州。
雲夢澤地處蜀州天竺山脈邊緣的內側，東去五百裡便是越州，這時尹凡才知道，雲夢澤距離獄雪冰原也不過兩千裡路程。
隻是不知洛青衣一行人是去了越州哪個地方。
天蒙蒙亮，刺骨的寒氣跟針一樣鑽入身體，尹凡全身打了個冷顫，目光停留在遠處荒山上的小村。
尹凡再三確認時劫的聯絡地點是這裡後，不禁露出一臉驚愕的神情。
“不是吧，這麼破爛的地方？”
索冰奇道：“什麼？”
尹凡搖了搖頭，說：“落下去吧。”
索冰控製定天畫卷落在山坡，下降的衝擊揚起大量灰塵。
山坡印出許多車輪的轍痕，來回碾壓的泥土成為細碎的黃灰色的粉塵，跟麵粉一樣。
光線從東邊射出，穿過山坡上方的破舊村落，落在尹凡與索冰二人身上。
雞的鳴叫，鍋碗瓢盆的擊打，孩童的哭啼，在這一縷縷陽光的照射下充滿了生氣。
雖是荒山小村，卻難得的擁有無邊的生命氣息。
質樸的民風不等尹凡進村，便已迫不及待的自己衝了出來。
尹凡驀地想起以前的前岐小鎮，也不知那些熟悉的人都怎麼樣？
還有那向來最喜歡騙欺騙自己的王寧和李東，如今隻怕早都娶了媳婦，都生、大胖小子了吧。
“戊先生，你在傻笑什麼？”索冰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尹凡乾咳一聲，說：“沒什麼。”他走了兩步轉過身子，一臉認真的問索冰：“你確定沒有事情要去做？”
索冰一怔，眨了眨眼睛，說：“索冰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已經都做完了嗎？”
這個回答讓尹凡一怔。他搖了搖頭，走進村子。索冰嫣然一笑，急忙跟隨而去。
村子設置的簡單，隻簡單在外麵圍了圈木柵欄，估計用來防一些土狼之類的野獸。
村落一些地方因地勢原因建了窯洞，但大多是竹編糊泥作牆，以草蓋頂。
這種風格倒也不奇怪，此地與蜀州離得近，中間因為一些地勢差導致了這邊高原氣候，而不遠處地勢低的地方還生長著竹子呢。
早起給牲畜喂食與整理東西的村民看見有外人來，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看來此地應該經常有行腳商路過。
尹凡迎著初升的太陽光向前走去，來到山坡的最頂端，這裡有一座古舊寺廟閣樓。
周圍雜草叢生，圍著的牆壁倒塌了大半，磚塊與石頭散落的到處都是。
清晨風吹過，寺簷的法鈴“叮當叮當”的想起，這般景象更像是鬨鬼的寺廟。
出乎意料的是，尹凡一眼就看見寺廟裡坐了個和尚。
和尚盤腿坐著，左手在膝上仰著，並仰右手於其上，兩拇指的指頭相接，正是佛門最正宗的禪定印。
不過……
這寺廟裡供奉的佛像好像不太對啊？
佛像整體用完整的大理石雕刻，留著一頭長發，額頭纏了一圈不大不小的佛珠，手中一把長劍跟拂塵一樣抱在懷裡。
可仔細一看，這長劍的做法也有問題。它的劍刃部分乃是金剛降魔杵，劍閣與劍柄則做成佛教錫杖的模樣。
雖然怪裡怪氣，整體長相還是蠻不錯。可尹凡很是懷疑，佛家有這樣的人和這樣的武器嗎？
邪教吧？尹凡心理默默地想。
這時，和尚忽然說道：“施主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尹凡捏了捏鼻子，走進寺廟裡。索冰感覺沒趣，便在外麵等候。尹凡走近和尚，拱手說道：“在下戊。”
和尚依舊盤腿結印，說：“貧僧摩納羅。小僧萬不曾想道，施主不過進入時劫數月，便能取得如此矚目的成績。”
尹凡順勢盤坐在另一塊蒲團上，道：“哪裡哪裡，僥幸罷了。”
見到這和尚，尹凡忽然來了興趣，說：“這位師傅，在下雖說不是佛門，但怎麼也知道一點佛門人物的，隻是這廟裡這座佛像，不知供的是誰？”
摩納羅睜開眼睛，看著麵前佛像，說：“滅絕佛，文人天殊。乃是佛界三聖佛之一，施主不知也是正常。”
尹凡瞪大了眼睛，說：“還有這種事情？”他看了一眼佛像手中武器，“那把劍……？”
摩納羅說：“那是滅絕佛的法器，‘如是我聞’，也是佛界第一法器，可斬人因果，斷絕輪回。”
……這麼猛？尹凡有點被嚇到了，乾咳一聲掩飾尷尬。醞釀一下措辭，便直接切入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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