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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可是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讓你們膩歪的。”
真鏡笑嗬嗬的把茶杯放到一邊,從位置上站起來走近兩人。她將石化當場的尹凡挪進屋子,便關上了門。
水晶被界靈抱著走向一邊,似乎對真鏡出現在這裡並不敢到意外。
“咳,師傅,您這說的是哪裡話。一年不見,我想你想的很呐!”
“哦?不知你在想我哪一點呢?”
看著真鏡似笑非笑的麵容,還有忽然抿了一下嘴唇,尹凡整個人身體一顫。他站在那裡訕訕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些什麼。恰巧此時界靈搬了一般椅子過來,他便順勢坐過去,開口笑道:
“師傅啊,你們剛才這是怎麼走的,人都不見完了。”
真境冷哼了一聲,兀自喝茶,不理會他這假心假意的詢問。尹凡摸了摸鼻子,感到相當無奈的同時,心中也在醞釀關於海島那件事情該怎麼說。
“乖徒兒,你在想什麼?”
沒想到真鏡率先向尹凡發出疑問。他見狀,便順著這個話頭說了下去。
“師傅,那個關於合殿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真鏡的表情。發現她隻是微微揚了揚眉毛,而沒有其他異樣的表情時,稍稍鬆了口氣後繼續說。
“合殿的事情,現在是怎麼樣的呢?”
“什麼怎麼樣。合殿的事情是你無淩道師兄的事情,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嗯?”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尹凡一呆,頓時不知這個話題該怎麼接下去。他原本設想的是真鏡必定會詢問他為什麼會這麼問,然後借此展開關於海島的奇異事情。或者在真鏡向他詢問這一年有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時說出來。
不過讓他頗為不解的是,真鏡雖然說了“把你這一年來的經曆”告訴我的這句話,卻每每在他開口說話時把話題引向一旁。
“師傅,白天裡那無數的五彩劍影,是怎麼一回事?”
尹凡沒有表現出來,並不代表他對白天出現那件事情不在意。開玩笑,那種聲勢浩大,好像要滅絕天與地的恐怖景色,怎麼可能會不在意。他可害怕再碰到一次,下次沒有真鏡幫他抵擋,估計要直接找閻王爺報道了。
“那件事情……”真鏡皺了皺眉頭,“是你的血缶符和你的小丫頭的原因,陰煞之氣太大,引動了天宮的守山大陣‘誅仙劍陣’的靈氣混亂,使得沒人驅使而自我產生了消除邪魔的意識。不過清玄那邊我已經給了他好了招呼,後麵不會出現那種事情了。”
藏於真鏡眉宇間那抹無奈,是錯覺還是真實存在呢?尹凡不好說。
見自己師傅竟然能說出這等一勞永逸的話,尹凡可以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時間,他忍不住好奇自己的修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修為。
緊緊一招就把天地都為之變色的誅仙劍,捏在手中。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想著想著,尹凡心中突然湧起一個疑問。以師傅的修為,那一日在山上偷偷的吻她,她真的沒有發覺嗎?
他不想再想下去,頭疼。
“啊,對了,關於三途的事情,師傅了解嗎?”
尹凡隻能換一個話題,扯出覺咒的事情。畢竟覺咒是與他性命攸關的事情,自蓬萊下山以來,許多最危急的情況都是在與覺咒之人交手時發生的。
“三途?”
真鏡出乎意料的皺了下眉頭,這樣尹凡略微有些詫異。
“這次的回到舉辦地點也是在三途,師傅也應該有提前收到消息之類的吧?”
“辜負了你的期待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回到地點是在三途的。”
“……蓬萊作為五大宗門之一,不是會有什麼先行情報嗎?”
“誒,有嗎?”
見真鏡露出天真的表情,尹凡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個……師傅,師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想多了,怎麼會有呢。”
“可彆人宗門都是掌門來,為什麼我們蓬萊是師叔祖來呢?”
麵對尹凡用斜眼加狐疑目光這種雙重質問,真鏡乾脆嘿嘿一笑,向他解釋說:
“為師見你在外漂泊,與界靈更是相隔數千裡,便懷著怎麼也要讓你們牽牽手的心思才來這裡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尹凡和界靈麵麵相覷,就連在旁邊聽不懂這句話什麼意思的水晶,也在旁邊嗬嗬傻笑。
“不把話題扯遠了,”真鏡在一瞬間恢複冷靜的麵容,“關於三途這個地方,你在外麵知道了些什麼?”
“覺咒。”尹凡也立刻轉變模式,認真的說起來。“特彆是在大荒山欒川地區,我碰到一個小村莊,進入村長的房間後會去到一個極為陰森的地方。甚至不止那一個村子,我得到的情報是附近好幾個村子,都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極為陰森的地方?”真鏡用手托著下巴,露出思索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像是位於地牢之中的屠宰場,空間範圍相當大,特彆是在最裡麵有一個極為大的園洞型深淵。離開的時伴隨著哀嚎聲從裡麵冒出許多嬰兒手臂般的觸手,而且一旦被它纏住想脫身很困難。”
“地牢、屠宰場、深淵、觸手……”
真鏡一個一個念著其中的詞語,麵容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她忽然抬頭望著尹凡問道:
“這個東西,你是怎麼跟覺咒聯係起來的?還有三途。”
“我聽聞有這樣一個消息,說是覺咒會在‘三途’開啟什麼門,隻要成為他們的信徒加入他們,進入三途變會去往沒有任何苦難的樂園。”
“哼,沒有苦難,人們又哪裡知道什麼是樂園呢。”真鏡這樣小聲呢喃了一句後問道:“還有呢?”
“這一年裡我與覺咒大大小小打了很多次,發現他們皆是穿著奇特,光頭模樣,且人人都極為精通鬼道。在剛才提到的村子中,促使整個村子變得詭異以至於出現村長房間古怪的,都是些沒有頭發的和尚。隻是這些和尚說話顛三倒四,都是些邪門歪道,我猜測極為可能便是覺咒之人假扮的。”
尹凡一邊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和猜測,一邊注意真鏡的表情。不過,該怎麼說呢。真鏡那十七歲少女模樣的臉龐上,並未產生那種有深刻疑惑的麵容。
可具體是怎麼樣,也不太好形容。似乎隻能用“相當警惕”這樣四個字來形容。
師傅在警惕什麼呢?尹凡心中默默地想,可這種在情報量相當稀少的情況下,對內心疑問進行深思的話,必定會產生相當無意義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