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楊平又形成一條新的思路,能不能把K因子拆分?抗原受體部分作為抗原嵌入的NK細胞表麵,負責識彆腫瘤細胞,它能夠殺死腫瘤細胞的因子嵌入顆粒酶和穿孔素中,讓它可以釋放並且進入腫瘤細胞,有細胞裝甲因子效果的蛋白質分子也嵌在細胞表麵。”
楊平覺得這樣才能發揮作用,否則整個嵌入細胞表麵,根本發揮不了作用,能夠殺死腫瘤細胞的因子不能釋放,那麼NK細胞僅僅獲得細胞裝甲和抗原受體,戰鬥力是削弱很多。
這樣的NK細胞在理論上堪稱完美,在抗原受體的引導下,能殺死腫瘤細胞的因子穿透腫瘤細胞,進入腫瘤細胞內部,完成對腫瘤細胞的獵殺任務。
楊平發現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K因子和NK細胞的組合竟然如此的完美,它居然輕而易舉的突破了目前的NK細胞治療麵臨的諸多難題,K因子簡直就是為NK細胞量身定做的搭檔。
楊平差不多花了100多幅畫,設想了100多種可能的組合,然後用他的優選法,把這100多種組合分成等級。
下午,楊平帶著這些圖片親自來到遺傳學實驗與林嵐溝通,林嵐是蘇南晨的妻子,也是楊平的嫂子,她是一位優秀的遺傳學學者,曾經留學於美國,南都醫大以兩百萬年薪將她挖過來,28歲時就是博士生導師,非常優秀的一位遺傳學科學家。
楊平將自己想法告訴林嵐,然後將實驗計劃書交給林嵐,林嵐看完之後十分吃驚,這個實驗可是大工程,從基因重組、細胞培養、結構複測等等,整個過程的科研費用是驚人,估計能夠用完南都醫大一年的科研經費。
林嵐為難地說:“實驗的目標是可以實現,但是涉及到一百多種不同方案的重組,而且這種重組還很複雜,不是簡單的重組,科研經費太高,根本無法承受,我們整個學校一年的經費才多少,你這個課題要是我全部做下來,幾乎要新建一個實驗室,各種費用算下來沒有幾個億根本做不下來。”
“經費不是問題,所有經費由我們的基金負責,你給一個詳細的預算,我交給三博科研基金,他們將負責整個實驗的資金。”楊平輕描淡寫地說。
林嵐忘記了楊平有一個科研基金,這個基金是公開透明的,聽說賬戶上躺著幾十億的資金,而且資金池一直在增加。
“你們全部負責,你意思我們參與這個課題一分錢不用出?”林嵐頗為驚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楊平點點頭:“你們出人出技術,我們出錢,這個課題很多地方要用到基因重組技術,而且我們馬上成立細胞治療實驗室,到時基因重組技術需求更大。”
林嵐非常清楚,細胞治療對基因重組的需求非常大,它的第一步就是對免疫細胞進行各種重組,獲得符合要求的免疫細胞。
原來林嵐參與K病毒治療任務比較簡單,將K因子與腺病毒進行重組,也算是邊緣輔助工作,現在加入NK細胞治療這個新課題,一下就獲得幾億的科研資金,而且這才剛剛開始,這個妹夫真是闊氣。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擔心什麼,隻要是基因重組方麵的工作,你全部交給我,人手不夠,我立馬去招人,年份不是成立細胞治療實驗室們,其中基因方麵的研究全部交給我們,怎麼樣?”
那還能怎麼樣,都是一家人。
“當然可以。”楊平當場答應。
林嵐有點懵,她在美國的時候,也沒見過這麼痛快的科研基金,幾個億一句話的事,而且後續陸陸續續估計能夠到位十幾個億。這樣,自己的遺傳學實驗室借著這股東風一躍成為世界頂尖。
林嵐繼續翻閱楊平的科研計劃書,越看越吃驚,這個課題可不簡單,簡直碾壓現在世界上其它的NK細胞治療研究。
“基因重組這方麵工作我們包你滿意,就按你的意見,我們將K因子拆分,放心,拆分後我們讓重組的穿孔素和溶酶體的功能更強大,讓它輕而易舉進入細胞內,然後釋放戰鬥力增強的溶酶體。”林嵐高興地說。
楊平說:“我們就是要這個效果。”
“南晨正在趕過來,我們一起吃個晚飯。”林嵐收起科研計劃書。
楊平沒想到他們還這麼客氣:“彆客氣,你們也忙,我也要趕回去。”
“那不行,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你不能走,我們必須一起吃個飯,難得來一趟。”林嵐笑嗬嗬地說。
這不經常來嗎?怎麼說難得來呢?
“真的不要客氣,我趕時間呢。”楊平覺得還是回去。
林嵐笑著說:“南晨快到了,我告訴你,上次你來南都附一空著肚子回去,爸爸挨蘇小妹批評,你就聽我們的,留在這裡吃飯,要是你這麼空著肚子回去,我跟你大哥可又要挨蘇小妹的批評。”
“是呀,蘇家的公主可是誰也得罪不起,怎麼可能讓他老公空著肚子回去呢。”蘇南晨已經趕到。
PS:2018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得主詹姆斯·艾立森(JamesP.Allison)多次在采訪和文章中提到:乾細胞療法和免疫療法有潛力成為未來醫學的核心手段。他在接受《自然》期刊采訪時曾表示:“我們正處於一種新型治療模式的開端,這種模式將讓我們更深入地操控免疫係統,並實現對癌症和其他疾病的真正控製。”未來征服癌症的方法可能就是細胞治療,事實上,CART細胞治療已經征服了某些血液腫瘤。而CARNK細胞治療是更新一代免疫細胞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