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曹子爽隻能偷偷地咽了一口唾沫,滿臉心如死灰地被湛兮牽著馬,牽進了歡天喜地的威遠將軍府
哦不,很快這裡就不叫威遠將軍府了,曹子爽又升官了,等新的牌匾打好,這兒就要改名叫輔國大將軍,雖然隻是個散官,但好歹也是正二品呢
曹子爽匆忙地拜見了嫂嫂,又在嫂嫂劉麥芒的介紹下,給那位名叫劉如英表姑娘送了件見麵禮。
之後,曹子爽就被湛兮拽著,馬不停蹄地回了他所在的主院。
但是進了主院,湛兮卻不讓曹子爽進自己的臥房,一定要他先洗澡。
曹子爽“”哪兒來的這麼多破事,瞧瞧老子這暴脾氣
然而就在他須發怒張之時,對上了湛兮的眼睛。
湛兮叉著腰斜眼看他,對上這位殺敵無數的大將軍老虎要發威的模樣,他不僅絲毫不懼,反而本人更拽、底氣更足地挑了挑眉。
曹子爽敗陣下來了“”唉,這年頭,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兒子管其老子來了
大將軍頹廢地搖了搖頭,不得不拖著自己健壯如虎的身軀,慢慢地挪進了洗澡間。
他才不是被這個臭小子給拿捏住了呢,他隻不過是尋思著這臭小子剛剛經曆了刺殺,心情一定很不好,他不想給自家小寶貝的心肝上傷口撒鹽,否則的話
沒錯都是他太過憐愛金童子啦才不是他剛不過兒子呢
曹子爽這一個脫衣,就暴露了他的真實狀態,果不其然,他在馬上那威武的模樣,全是在硬撐
在他的後背,有一恐怖的刀傷,從左肩滑下一直斬到了右邊的腰側,深可見骨,明明已經處理過了,卻依然皮肉綻開,而且明明軍醫用藥口服外敷一個不差,可這道傷痕,卻腫脹化膿。
曹子爽知道湛兮在後麵盯著自己看,他多想回頭說一句“阿耶沒事,你彆擔心”,可是他不能他也不過是撐著一口氣,想回來看看他家金童子罷了。
上回的高燒,他就差點沒熬過去,正因如此,他才會匆匆上書陛下,要求回京思及此,曹子爽就忍不住悲從中來,他家金童子才那麼小啊,難道這孩子真的要像他當年那般麼
忽然,不知道怎麼地,曹子爽莫名其妙地發現,他現在的狀態好像要好很多了,根本不像是白日裡在馬背上那強撐的模樣,是真的忽然就似乎輕鬆了一些
怎麼回事之前他分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進入了窮途末路的狀態了,怎麼一下子就好像有些轉好的樣子總不能是金童子搗鼓的那臭大蒜水神藥,真的有用吧
曹子爽痛苦地閉眼,肯定不是這樣,他應該是那個什麼回光返照了吧總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承認那個臭大蒜水他人生最大的噩夢,會真的是什麼神藥的
回光返照,肯定是回光返照,他估摸著熬不過今晚了吧希望是今晚和金童子告彆後,自己悄無聲息地咽氣,莫要嚇著了金童子,待他明日起來再發現阿耶走了,那時候天光大亮,想必金童子也不會那麼悲傷。
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曹子爽也沒空多想了,讓湛兮出去,他自己火速地給自己清理了一番,誒他居然有力氣自己洗澡呢
回光返照,真是厲害
洗漱後,曹子爽這才被湛兮允許進入主院的臥房。
臥房裡彌漫著一股艾草的芬芳,曹子爽當真是恨不得立刻戴上痛苦麵具,他問湛兮為什麼。
湛兮嘿嘿一笑,說“沒辦法,我煉製的酒精給空氣殺毒效果不知如何,為了保險一點,還是再上一波艾草熏香”
他剛說完,曹子爽就看見一個如同牛犢一般健壯無比的青年,肩上扛著一缸什麼東西,脖子上還掛著好幾個醫藥箱子,身後跟著幾個禦醫匆匆奔來。
見此人,曹子爽眼睛一亮,有種伯樂瞧見了千裡馬的感覺,立即問湛兮“這是誰”
“哦,他啊”正在淨手的湛兮抽空看了一眼,“他叫高鐵牛,是表姐路上撿到給我的。”
曹子爽滿頭問號“啥玩意兒”怎麼這字他都認識,合一塊兒他就不太能理解呢你表姐撿到的路上撿到一個人,送給表弟
“這個高鐵牛幾歲了是何方人士對未來可有什麼規劃金童子不若將他送給你阿耶,阿耶看他很適合你在做什麼”曹子爽還是見獵心喜,想要問更多關於高鐵牛的事情,卻見湛兮打開了高鐵牛扛過來的那個大缸。
大缸一開封,一股濃鬱的酒味直衝曹子爽的天靈蓋,曹子爽自詡是好酒之人,然而這酒味濃鬱到他連連戰略性後仰“這酒是怎麼回事它怎會如此刺鼻”
“這可是好東西,是我的神藥二號”湛兮一臉認真地說。
然後,湛兮倒出了一些酒精,用早就搓好的棉花浸濕。
看著湛兮向自己走來,曹子爽有些疑惑地回頭“這個是要怎麼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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