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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帝那“朕真是個天才能給彆人乾,朕為什麼要親自乾的表情”,讓湛兮一度懷疑從前那個勤勤懇懇的姐夫皇帝仿佛是幻覺。
永明帝才不管湛兮的鬱悶呢,他悟了他高高興興地派郭小福送湛兮出宮。
湛兮出宮的時候,心中默念著青雀啊,這不怪我啊,這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阿耶要如此器重你啊
被器重的太子在演武場上打了個噴嚏,他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二皇子策馬靠近他“大哥你昨晚吹到冷風了嗎”
太子搖了搖頭“沒有,應該隻是鼻子癢吧。”
說著,太子回首去看弟弟,發現二皇子果然沒好好騎馬,他坐在馬背上,但是手裡卻捧著水囊在喝什麼東西。
但是那在鼻間縈繞的奶香與茶香,還有空氣裡騰騰的霧氣,太子知道,這是一水囊熱乎乎的奶茶。
“於菟,”太子無奈了,“快將你的奶茶藏好,老師要來了。”
“哦,我知道了。”二皇子飛快地又噸噸噸地喝了幾口,這才把裝著奶茶的水囊丟給一個小太監,命令他趕緊跑路,毀屍滅跡。
夜間回了東宮,太子才忽然被告知,崇文館要全權協助國子監推廣鉛活字印刷工程和廣建藏書樓工程。
太子將馬鞭遞給了貼身的太監,聽說此事,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
但夜間幕僚們商議時,無論是東宮太子詹事還是崇文館的四學士,都對此表示出了極大的熱忱,並認為這是陛下對他這個太子的看重與考驗。
太子雖年幼,但陛下不僅手把手為他組建東宮太子詹事府體係。
如今更是極為信賴這孩子,早早放權於他,連如此功在千秋萬代的大工程,都可以交由他們來做。
而且廣平侯這才領了軍令,剛出京都多久啊,陛下對東宮派係放權的手如此之鬆
這豈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太子“”不,孤總覺得這其中還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太子詹事快活地捋了捋胡須“太子殿下為何鬱鬱不樂,可是此事有何不對嗎”
雖說太子年幼,但無人敢輕看於他,除非是脖子癢了需要鍘刀幫忙撓癢癢。
最後的最後,太子輕歎了一聲,搖搖頭,說“無事。”
“既然阿耶將此事交由東宮,那麼還請諸位先生務必全力以赴,須臾不可懈怠”
罷了,太子心想,曹國舅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不過是想為孤多爭取一些權力和揚名的機會,順便考驗考驗孤罷了。
曹國舅一定不是自己偷懶,把事情甩給了年幼的自己,太子握緊了拳頭,孤相信他他不是那種人
如果楊鐧知道太子那一夜的心中所想,一定會忍不住瘋狂吐槽
不太子殿下,您清醒一點,實際上,小國舅他就是那種人
“你明明將此事丟給了皇家書院的學子們,我們忙裡忙外,奔波勞碌,結果你卻把聯係八方聽雨樓的身份象征,給了大理寺少卿魚知樂。”楊鐧痛苦捂臉。
湛兮見不得他要死要活的鬼樣子,激勵道“年輕人,振作點”
楊鐧鬱悶至極地看著他“為何不將東西交給我”
他說“如今我們分明是比賽查案,卻似乎成了那魚少卿的免費編外勞動力,你可知這對於那群天之驕子而言有多憋屈,我和沒病兩個人,能勸誡一二,又如何能一直把控下去。”
畢竟這夥子人,就沒一個願意屈居人下的,一個個都跟個鬥雞似的,“王不見王”
到時候大理寺自個兒破案了,那他們這夥人不是白忙活了嗎分得清誰勝利誰失敗呢全成了那大理寺這朵嬌花的陪襯綠葉了啊。
“唉,有競爭力才有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有動力,方能進步嘛。”湛兮說著,一副老人勸誡年輕人的模樣,拍了拍楊鐧的肩膀。
你彆說,湛兮是懂得“權衡”的,如今大理寺免費征用他千辛萬苦哄騙來的咳咳,是他千辛萬苦說服來的書院學子們,顯然有些樂嗬過頭了,那湛兮就得再抬一抬受挫的學子們。
“你到惠安坊第三街第六巷轉角處的那個雜貨店去,”湛兮說著,又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了一枚小小的青銅印鑒,“找一個叫譚勇的人,讓他幫你們打探消息,此人很是得用,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湛兮又說“你們這些年輕人也要機靈點,如今最好是消息共享,待領先大理寺的調查成果,再分庭抗禮也不遲啊,攘外必先安內,懂不遇上大理寺,學子們應當一致對外,畢竟你們都是皇家書院的同學們”
楊鐧“”我嚴重懷疑你在耍我們玩
雖說心中的懷疑越發壓不住了,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楊鐧無奈之下,拿走了那象征著湛兮的身份的青銅印鑒。
楊鐧剛走沒多久,沈奎就氣急敗壞地上門了。
“曹睿之你太過分了為什麼不把東西交給我們,要給大理寺,他們的鼻孔都長在腦門上了啊啊啊啊啊”
“現在他們掌握的線索最多,我們都成他們的跑腿的了,還是自費的,該死的大理寺,利用我們的身份地位,利用我們長輩的名望,那叫一個毫不客氣,可惡啊”
湛兮抬手製止沈奎繼續滿地亂爬
“不急”
沈奎眼睛一瞪“怎麼不急”
湛兮苦口婆心“腎虧,你和我誰跟誰倆啊,咱倆不打不相識,那可是不一般的交情”
沈奎“”
對上沈奎狐疑又警惕的小表情,湛兮吩咐小廝去他書房裡取出一把精致華美的小短劍。
湛兮熱情地和沈奎手拉手,把小短劍放他手心裡“我豈會虧待你呢”
“此物乃是鑄劍山莊的至寶,鑄劍山莊在江湖上很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