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一出,龍蛇混雜的小鎮當即出現異動,不少人從後門、窗戶悄然離去。
江湖中人不服管束,平時確實不把官兵放在眼裡,敢和官差動手的也不在少數,但橫的前提是打得過。
在打不過的情況下,官差腰間那塊牌子,對江湖人來說就是判死之諭令!
徐二爺瞧見是官府的人,臉都青了,連胸腹傷勢都不顧,連忙抬手作揖賠笑:
“大人息怒,小的有眼無珠,沒認出大人身份。小的也是被人砍了,腦殼一熱嚇唬嚇唬,絕沒有當街行凶的意思……”
“你是銜月樓的人?”
“此事和銜月樓無關,私人恩怨。我就一記名徒弟,扯虎皮大旗嚇唬人,銜月樓都不一定認識我……”
這兩天鄔王剛出事兒,朝廷大隊人馬在往鄔州趕。徐二爺顯然也清楚,因為他的破事兒,導致師門被朝廷盯上,會是個什麼下場,急急撇清關係。
窗內的白衣女子,遙遙打量片刻,本想看看這俊俏官差,如何處理此事,半途卻目光微動,轉眼看向了鎮子側麵一道飛速遠去的人影。
“小二,結賬。”
“好勒……誒?”
在門口打量的店小二,聞聲連忙回頭,結果卻見窗口的桌子空空如也,方才的白衣女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一枚銅錢放在桌麵上。
店小二眼神茫然,環視過後,又跑到門外上下打量,半晌才撓了撓頭:
“嘿,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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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小鎮近乎死寂,除開些許行走的異動,不見半點人聲。
夜驚堂在街道上按刀而立,麵前是點頭哈腰的錦袍漢子,原本被按住的黃衣青年,此時爬了起來,但也不敢跑,隻是渾身傷痕臉色發白站在原地。
這兩天乘坐快船,日夜兼程往鄔州疾馳,今早才出了鄔西運河。
夜驚堂本想直達幾十裡開外的建陽城,但剛才途徑這座小鎮,發現鎮子上有異常,就順道過來看看,沒料到這當街砍人的潑皮,還和鄔州大派銜月樓有關係。
既然來了,又遇上事情,夜驚堂便在這裡查起,收起牌子後,看向站在旁邊的黃衣青年:
“因何私鬥?”
徐二爺用手捂著肚子,急忙開口:
“這小子剛才一言不合就拔刀……”
“沒問伱。”
“……”
黃衣青年站在原地,顯然有點畏懼,小聲道:
“我爹前些日子來灣水鎮挖藥,一去不回,我過來尋找,找了幾天,打聽到我爹在他手上接了個活兒,和人去山裡挖藥……而後就沒回來,我問他,他說不知道,我才動刀。”
夜驚堂轉眼望向徐二爺。
徐二爺咬了咬牙:“大人,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大人且慢,啊——”
一聲慘叫。
夜驚堂腳尖輕勾,拿起掉在地上的牛尾刀,插在徐二爺的右腳上,穿腳而過釘入青石,盯著徐二爺的眼睛:
“你以為我是在和你打聽消息?”
徐二爺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捂著右腿,沒敢掙紮,連忙道:
“是鄔王府的一個管事兒,經常找些身手不錯的江湖人,去山裡挖藥。山裡虎狼多,偶爾出事死人太常見,他爹運氣不好沒回來,怪不得我呀。”
夜驚堂知道鄔王府在拿活人試藥,對此並不奇怪,詢問道:
“既然人是鄔王府弄沒的,為何不告訴他實情?”
徐二爺張了張嘴,稍有遲疑,插進腳掌的刀就轉了下,臉色當即扭曲,急忙咬牙開口:
“鄔王府原本給了一百兩撫恤銀子,前兩天鄔王出了大事,已經逃出了建陽城,我見沒人追究,就鬼迷心竅想把銀子貪了……我這就點銀子賠給他。”
夜驚堂問清楚情況後,覺得此人沒啥大用,鬆開了刀柄,看向旁邊的幾個打手:
“大庭廣眾,因財持械傷人,按律徒三年。你們送他去府衙受審,明日不至,他斬首示眾,爾等連坐。要是覺得自己能跑掉,可以試試。”
“大人?!”徐二爺臉都白了:“我賠銀子,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大人!……”
夜驚堂待幾個打手把徐二爺抬走後,看向臉色煞白的黃衣青年:
“你持械傷人在先,當同罪,不過念在事出有因,不予追究,自己回家麵壁三月反省。以後記住,沒本事就彆拔刀,我救不了你第二次。”
黃衣青年暗暗鬆了口氣,連忙拱手:
“謝大人救命之恩……大人,我爹武藝很好,不可能被虎熊所害,還望大人能幫草民查清凶手……”
夜驚堂知道他爹大概率已經死於鄔王之手,以前給點撫恤銀子,隻是不想做的太絕讓風聲傳入朝廷耳中,想了想道:
“你在鎮子上等著。你爹若還活著,自會回來和你團聚;若是死了,也會讓差人過來給你個交代。你爹叫什麼名字?”
“家父張文淵,澤州黃庭縣人,經常來鄔州跑藥材,左臉有幾條疤,是年輕時挖藥被山虎所傷……上月中旬離家,至今未歸……”
夜驚堂從懷裡取出一個黑皮小冊,記錄下信息後,轉身離開了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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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