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杜潭清和幾名屬下,見狀臉色煞白,急急跑到跟前,跪倒在地:
“卑職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左賢王受了重創,氣色相當虛弱,不過依舊保持著上位者的氣勢,沒有回頭,隻是平淡道:
“站在跟前你們都追不上,還救駕,彆給自己臉上貼金。”
“是,卑職無能……”
左賢王轉頭露出側臉,打斷了幾人賠罪話語:
“去把席天殤叫過來說這邊有個刀比他還快的人,請他幫忙解決,價碼隨他開。”
杜潭清聽到這個名字,倒是有點遲疑——席天殤乃龍河山莊的莊主,人送諢號‘刀聖’,不過不是四聖之一,隻是大宗師的尊稱,北梁江湖公認的最強刀客,地位和南朝刀魁對等。
杜潭清想了想道:“王爺在夜驚堂手上都吃了虧,讓席天殤來……”
“本王吃虧在一打四,被平天教主偷襲,又不是吃虧在夜驚堂手上。席天殤要是連夜驚堂都打不過,讓他趁早把招牌給本王砸了,這點本事都沒有,也配和本王掛一樣的名號……”
“是,卑職這就去聯係。”
“還有。冬冥部是想造本王的反,讓司馬鉞以‘私通南朝有意挑起戰亂’為由,聯合諸部給冬冥部施壓,把冬冥大王給本王撤了,換個聽話的主。要不是兩朝剛剛通商,西疆不能起戰火,本王非得發兵把冬冥山犁一遍……”
“是……”
左賢王倉促出門殺來,結果差點被打死,火氣顯然有點大,吩咐片刻後,起身往山外行去,路過幾名隨從時,看到躬身靜立的曹阿寧,想了想又道:
“曹公年長本王十幾歲,眼界著實要老道一些,若是最初聽勸留三分心眼,本王何至於此。”
曹阿寧見左賢王都栽了跟頭,對夜大閻王已經沒話說了,見此道:
“聖人千慮,必有一失;愚人千慮,必有一得。卑職也隻是出於謹慎才提醒一句,隻能說師父教得好……”
左賢王點了點頭:“你是本王的福將,以後心有所想,便暢所欲言,不必瞻前顧後。一百次諫言隻有一次判斷對,也好過和他們一樣,隻會溜須拍馬,明知有風險也怕本王動怒不敢開口。”
福將?
曹阿寧麵對這個名號,著實有點受寵若驚,主要是覺得他何德何能。不過嘴上還是感激道:
“謝殿下提點……”
……
——
時間轉眼入夜,朵蘭穀附近的盆地之間。
大戰後的痕跡尚在,但盆地裡已經沒了半點人跡,隻剩屍體殘骸和幾匹無主的駿馬。
夜驚堂找到了在山間晃悠的大黑馬,和兩個姑娘一起回到了盆地間的村落,左右尋找,卻不見蔣劄虎的蹤跡,當下便直接來到了落腳的小院裡。
駱凝在沙漠裡跑了一整天,滴水未進,說不累是假的,進入院子後,就從屋裡拿起了茶壺,倒了三杯水,遞給旁邊放下的兵器的夜驚堂一杯,不過表情倒是一副‘我和他不是很熟’的模樣。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梵青禾也在旁邊。
梵青禾從沙丘裡冒出來,而後就看到這個國色天香的青衣女俠,躲在夜驚堂背後,理直氣壯和相公對峙。
雖然隻是短短幾句話,但梵青禾卻腦補了一出不知多大的苦情戲碼,路上看駱凝和夜驚堂,眼神都是怪怪的。
但人家相公都心甘情願當苦主不計較,她自然不好說什麼。
三個人追去沙漠,因為左賢王逃命速度極快,並沒有用多少時間;而回來就不可能再不要命的跑,等回到村落,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薛白錦去地下研究那道痕跡,夜驚堂說是先走等她追上。
但實際上夜驚堂很清楚那道痕跡所代表的底蘊,若不是凝兒來了,他估計都得廢寢忘食研究個好幾天,距離山上隻有一步之遙的平天教主,肯定會視若珍寶看更久。
夜驚堂喝了幾口水後,見梵青禾累的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口道:
“我去弄得吃食。梵姑娘受了傷,先回房休息吧,待會我給你送進去。”
駱凝放下水杯,因為長時間不說話,感覺有點尷尬,見此開口詢問道:
“梵姑娘和驚堂,是……”
梵青禾剛剛起身,聽見詢問自然明白意思,連忙解釋道:
“他是天琅王的兒子,天琅王妃是我冬冥部的人,按輩分算是我族姐……”
?
駱凝一愣,轉眼看向身邊道貌岸然的小賊:
“她是你姨?”
梵青禾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同族的姐姐,不是親姐姐。我年紀也就比他大幾歲,都沒見過王妃……”
夜驚堂對西北王庭確實沒什麼歸屬感,更不用說認親戚什麼的,他見凝兒露出一副‘你連姨都敢上手’的眼神,無奈道:
“我這次是跟著梵姑娘過來找藥,給太後解毒彆胡思亂想。”
駱凝可不是胡思亂想,而是夜驚堂確實和討姑娘喜歡,臉皮還厚,孤男寡女走一塊,要是不發生點啥,實在有點難,今天她親眼看到夜驚堂抱著人家走……
昨天還睡一屋……
駱凝倒也不是爭風吃醋,隻是覺得梵青禾不像朋友又不像床友,湊在一起怪尷尬的。
梵青禾非常聰明,可能也是猜到這倆要乾些私活兒,並沒有多說,起身回到了小院的房間裡,開始休整。
夜驚堂先打來清水,稍微清洗了下滿身風塵,在蔣紮虎的廚房裡找到了些糕點和水果,給梵青禾送了些到屋裡後,就讓鳥鳥趴在房頂上放哨,回到了落腳的屋子。
屋子就是昨天居住的房間,裡麵亮起了燈火,陳設沒什麼變化。
夜驚堂拿著吃食進入屋裡,卻見凝兒坐在桌前,手裡拿著一張紙在打量。
他走到跟前查看,可見紙張為蔣劄虎所留,寫的意思大概是——怕左賢王派人清繳朵蘭穀,已經帶著家小從山裡入關去了洪山,讓他帶著病患直接去洪山找他。
夜驚堂對此倒也理解,這裡終究是北梁的地盤,行蹤已經被發現,還把左賢王打傷,家裡十幾口人留在這裡風險過大,轉移到關內避風頭也是無奈之舉。
夜驚堂把水果點心放下,俯身在凝兒臉蛋上啵了口:
“吃點東西吧。”
駱凝把紙張放下,不悅道:
“都怪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上手就親,現在我怎麼和白錦解釋?”
夜驚堂在旁邊坐下,把冷冰冰凝兒摟起來放在腿上,柔聲道:
“我不都解釋過了嗎。我是平天教死忠,這事不傳出去即可。你到了婚配的年紀,找個心上人理所當然,平天教主明事理,又不會真怪你紅杏出牆……”
“誰紅杏出牆?以前是你強行對我……”
駱凝嚴肅提醒的兩句,可能自己都覺得這話底氣不足,便不說話了,拿起青梨啃了一小口,默默吃東西。
哢擦~
結果她剛吃沒兩口,就發現被抱著轉身,變成了麵對麵騎在了夜驚堂腿上,裙子也被撩起來了些。
“你……”
駱凝微微後仰,靠在了桌子上,眼神有點惱火:
“你做什麼?梵姑娘就在附近,白錦待會回來怎麼辦?”
“小心點就行了,乖。”
夜驚堂握住凝兒的手啃了口青梨,而後挑了挑下巴:
“嗯哼?”
駱凝躲閃幾下,沒能躲開,裙子下麵還涼颼颼的,無奈之下隻能道:
“你傷病初愈,好久沒調理,我幫你調理一下,不是找到機會就和你那什麼……待會要是白錦回來撞見,你要和她解釋清楚。”
“嗯。”
夜驚堂點頭如鳥鳥,往前湊了些。
駱凝抿了抿嘴,最終還是輕啟紅唇,湊上前咬住了遞過來的青梨,手也掛住了夜驚堂的脖子。
片刻後……
“你摸什麼?”
“浴火圖還真厲害,毛毛都能……誒誒,彆掐我……”
“你快點!不然白錦中途回來,難受的是你。”
夜驚堂覺得凝兒說的有道理,當下就抱著凝兒,躺在了桌子上,而後順著小腿一路往上親。
駱凝好久沒見夜驚堂,臉色竟然紅的嚇人,輕咬下唇想要用腳尖把夜驚堂推開,但腳背微微弓起終究沒動,最後還是偏頭閉上眸子,做出了反抗不了,隻能被迫忍受的模樣。
又片刻後……
“凝兒,這浴火圖是不是什麼都能恢複?”
“嗯?好像是,怎麼了?”
“那什麼……”
“?!,我怎麼知道!”
“那我試試。”
“誒!你……你輕點……”
……
———
下麵字是後加的,不算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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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比劇情難寫太多了,打鬥一章萬字一氣嗬成,日常六千能寫死人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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