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驚堂輕笑了下,也抬頭看向月亮,蕩著秋千晃晃悠悠。
因為景色十分浪漫,太後娘娘舔了舔紅唇,見附近沒人,又湊上前吻住夜驚堂的嘴唇,還很乖巧的伸出了丁香小舌。
滋滋~
夜驚堂因為這段時間跟著行軍,為了軍紀考慮沒有亂來,身體說起來有點憋。
見暖手寶如此主動,他在秋千上晃蕩片刻後,也鬆開了一隻手,放在了懷雁的領子裡,繼續暖手手……
——
另一側。
湖畔行商鏢師紮堆的小攤位前,女帝左手抱著迫不及待的鳥鳥,等了片刻後,從小販手中接過烤魚,轉身往湖邊折返,嚴肅說著:
“忘記夜驚堂的話了?出門在外要裝傻,現在江湖上誰不知道夜驚堂有隻神出鬼沒的大白鳥,你要是再亂接茬暴漏了身份,下次出門就把你染成黃毛。”
“嘰?”
鳥鳥見此艱難把目光從大烤魚上移開,歪頭擺出呆呆的模樣,然後又張嘴討要獎勵。
女帝暗暗搖頭,喂鳥鳥吃了一口,一人一鳥尚未從馬車帳篷之間穿過,忽然聽到外圍傳來了密集馬蹄聲。
轟隆隆——
女帝抬眼看去,可見一隻十餘人的馬隊,從戈壁灘上疾馳而來,為首是個身材相當魁梧的絡腮胡男子,身穿短打汗衫,馬側掛著兩把板斧,而後方的十餘名武人,顯然都是跟隨的幫眾,一隊人看起來匪氣十足。
隨著來曆不明的馬隊出現,本來還算安寧的營地頓時有了反應,不少鏢師都拿起了隨身兵刃,而附近的鏢頭或商隊東家,也開始交頭接耳打聽:
“這隊人什麼來路?”
“沒在梁州見過,像是外地人……”
……
梁州江湖雖然大,光洪山的山寨都有十八個,但在場大部分都是走南闖北的鏢師商隊,四處打點門路拜山頭,十幾個武人的馬幫,在場不可能所有人都沒見過,為此不過片刻就確定了是外來人。
而騎馬跑過來的十餘人,看作風也不像江湖雛鳥,在營地附近便翻身下馬後,便自覺牽著馬就去了湖邊讓馬喝水,原地坐下修整起來,並未和人起衝突。
因為沒出現亂子,附近的鏢師和商隊都放下了警戒,繼續開始談天說地。
而女帝卻微微蹙眉,覺得其中的頭目武藝有多高,看氣息步伐估計都宗師往上了,放在這營地可以亂殺,不太像是尋常馬匪,為此在折返的途中,她側耳仔細聆聽起了幾人的談話:
“據說南朝的大軍都駐紮在黑石關,咱們怎麼出關?”
“從山裡麵繞,等到了燎原,路就好走了。”
“要我看就該走朵蘭穀,那邊沒有南北朝的兵馬……”
“就這天氣,你能從不歸原穿過去?從梁州走繞是繞了點,但至少沿途不會被曬死……”
“約好了月中和勾陳部的人見麵,這路上要是耽擱了趕不上,怕是會壞了上麵的事兒……”
……
女帝聽到這裡,便大略明白這波人應該是從沙州關外來的,準備去和親北梁的勢力接頭。
不過這些人具體是誰的部下並不清楚,目的也說不清。
女帝稍微探聽片刻,也沒打草驚蛇,把烤魚給鳥鳥,讓它盯著這些人的動向,而後便回到了湖泊東岸。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原本該紮好的帳篷,此時還躺在地上,兩匹馬自顧自在湖邊喝著水。
一根麻繩掛在兩顆樹之間,夜驚堂單手抓著繩子坐在上麵晃的,而本該母儀天下的太後娘娘,則靠在男人懷裡,抬起臉頰雙唇相接,親的那叫一個忘我……
“?”
女帝腳步無聲來到附近,瞧見背著她啵嘴的兩人,眼底就閃過一抹無奈,輕咳了兩聲;
“咳咳。”
嘩啦~
聲音一出,抱著夜驚堂脖子的太後娘娘,渾身便是一個激靈,差點把夜驚堂舌頭咬了,連忙從秋千上彈起,規規矩矩站好整理衣襟。
夜驚堂也驚了下,連忙從秋千上下來,拍了拍衣裳:
“你回來了?鳥鳥呢?”
女帝因為早就知道兩人關係,也沒說什麼,來到跟前回應道:
“發現了一波關外的人手,讓鳥鳥盯著。你紮的帳篷呢?”
“哦。”
夜驚堂有點尷尬,連忙來到草地上,用木棍當支撐把帳篷搭起來。
太後娘娘麵紅如血,都不敢回頭看女帝,直到女帝走到跟前,才勾了勾耳邊的發絲,尷尬道:
“我……我……”
無地自容之下,看模樣是想掩麵投湖了。
女帝搖了搖頭,平靜道:
“當年太後本就不該入宮守活寡,我繼位太後又幫了大忙,如今有了心怡之人,我又豈會不成人之美。不過這事兒得天下太平後才能公開,現在說出去影響不好。”
太後娘娘被乾閨女抓現行,頭都是麻的,也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若有若無嗯了聲。
夜驚堂常年走鏢,紮帳篷的動作極快,把帳篷搭好補上毯子後,才轉過身來:
“過來坐下歇會兒吧。”
女帝和太後娘娘見此,來到了三角帳篷裡,女帝坐在中間,太後娘娘則規規矩矩坐在了女帝跟前,不敢和夜驚堂挨著。
夜驚堂在旁邊坐下,感覺氣氛有點尷尬,便抬眼看向天上的月亮:
“這月亮真大。”
“哼~”
女帝也沒回應,隻是把帳篷中間的簾子放下來,把夜驚堂擱在了另一側,而後以包裹當枕頭靠在了上麵:
“奔波一天,快點睡吧,明天還得早起趕回去。”
太後娘娘自然也和鈺虎躺在一起。
夜驚堂被簾子隔絕,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兩人,但明顯能聽到輕柔呼吸,感覺還挺古怪的,不過他最終還是沒做什麼,把帳篷的門簾放下,躺在了帳篷右邊。
“呼呼~”
很快,帳篷安靜了下來,三個人平躺在狹小空間中,再無半點話語,似乎都先後進入了夢鄉。
但太後娘娘哪裡睡得著,在躺了不知多久後,忽然發現耳邊傳來了細微動靜。
窸窸窣窣~
?
太後娘娘察覺不對勁,睜開一隻眼睛偷瞄,卻發現鈺虎端端正正躺著,並沒有什麼異樣,聲音是從夜驚堂那邊傳來的,她不免疑惑:
“夜驚堂,你在作甚?”
“呃……”
夜驚堂本來平躺在帳篷右側,已經準備壓下心思睡覺了,但還沒睡著,一隻如酥玉手,就悄悄從隔絕雙方的布簾子下方摸了過來,手掌先是落在腹部,而後順著下滑,隔著褲子握了握惡棍……
?!
夜驚堂本就是一點就著的體質,那裡扛得住這手段,又舍不得把虎妞妞調皮的手挪開,便道:
“有蚊子,我撓撓。”
“是嗎……”
太後娘娘半信半疑的嗯了聲,因為不好鑽過去看,便也不在多言。
夜驚堂躺著被摸摸捏捏,著實有點招架不住,手也悄悄摸過簾子,想回敬鈺虎。
結果不曾想,鈺虎管殺不管埋,在摸了幾下過完手癮後,便在對麵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躺著,不搭理他了。
?
夜驚堂被撩了個不上不下,瞧見此景自然不開心了,又不好鑽過去拾掇鈺虎,略微遲疑了片刻,見鈺虎是背對著兩人之間的簾子側躺,倒是心中一動。
窸窸窣窣~
夜驚堂悄悄把簾子往起拉了些,露出了背麵向敵的月亮,隨著紗裙慢慢撩起,渾圓滿月和蝴蝶結小褲,便呈現在了眼前……
說起來,彼此隻隔著到簾子,隻能看到一輪圓月,體驗還挺彆致的。
“……”
女帝麵向太後娘娘側躺,察覺夜驚堂膽大包天的舉動,臉頰明顯紅了幾分,本來想回手推的,但卻被夜驚堂捉住了,而後跨側的蝴蝶結就被拉開抽走,感覺到幾絲涼意……
“?!”
女帝身體明顯緊了下,輕咬紅唇,小心翼翼看著近在咫尺的太後娘娘,顯然也有點緊張了。
窸窸窣窣~
太後娘娘又不傻,聽見細微奇怪動靜,感覺兩人應該在乾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她也不敢睜眼看,在躺了片刻後,還翻身側躺背對兩人。
結果不曾想夜驚堂這膽大包天的,把鈺虎欺負的不敢吭聲,還偷偷伸手摸了她兩下,驚的她連忙不動聲色往前挪了些,結果還是沒躲掉,隻能閉著眸子裝睡,當什麼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