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待會你自作自受,彆哭鼻子就行。”
璿璣真人雖然不經打,但挨打之前向來挺狂,對此道:
“哪有人天天輸,要是自作自受,我也認了。”
“行,開始吧,驚堂,你好好翻。”
夜驚堂見媳婦們討論完了慶祝方式,自然也來了興致,想把雲璃白錦也叫來一起玩,但白錦有身孕,確實受不了刺激;雲璃則還是黃花閨女,玩這麼大肯定扛不住,為此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在八塊紅牌子上麵掃了眼。
鈺虎見此還叮囑了一句:
“知道你不翻也看得到,不許作弊。”
“我怎麼會作弊。”
夜驚堂搖了搖頭,隨手拿起一塊紅牌打量。
結果凝兒運氣出奇的好,直接就中了頭彩。
駱凝臉皮比較薄,但又不想回屋孤枕難眠,才坐在旁邊默不作聲觀察局勢,發現身邊夜驚堂不僅坐在她跟前,還拿她開刀,衣襟頓時鼓了幾分:
“小賊!”
夜驚堂拿著牌子有點無辜:“真是隨手翻的,要不我重新翻一個?”
駱凝是想讓夜驚堂重新翻,但在坐姑娘都看著,她顯然不好意思開這口。
裴湘君見凝兒遲疑,催促道:
“願賭服輸,都等著呢。”
駱凝明顯不敢下手,看了看一排做工精美的綠牌牌,又偷偷向夜驚堂眼神求助,詢問該翻那個。
但可惜旁邊坐的全是高手,哪裡看不出這小動作,為防夜驚堂偏袒凝兒,鈺虎來到背後,直接把夜驚堂眼睛蒙住了,不給眼神交流的機會。
駱凝見此也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從綠牌子裡挑了一塊,捂在手心小心打量。
結果也不知是不是今天不該來這裡,上來就是西瓜洗臉。
?
駱凝瞧見前麵兩字臉色就僵了下來,雙手捂著牌牌,詢問道:
“我是不是可以選罰酒?”
裴湘君眉頭一皺:“前三圈青芷可以罰酒,你可是第一個進門,去年我搶都搶不過,好意思和小妹妹一樣讓人照顧?不過你要是自認老幺,我們也不是不能關照。”
駱凝初戀的位置占的穩穩的,怎麼可能自認老幺,猶豫了下,還是把牌子放下,慢吞吞側坐在了夜驚堂膝上,解開領子。
窸窸窣窣~
夜驚堂被鈺虎捂著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便詢問道:
“抽到什麼了?”
鈺虎衣襟壓在夜驚堂背上,蒙著夜驚堂的眼睛,回應道:
“你急什麼,待會不就知道了?”
“哦……”
夜驚堂聞到近在咫尺的淡淡女兒香,就知道小西瓜湊到了麵前,繼而捂著眼睛的手掌便移開,臉頰隨之被兩團溫軟覆蓋,呼吸當即出現了困難。
“嗚~”
駱凝微微一顫不過還是沒說什麼,願賭服輸抱住夜驚堂腦袋,詢問道:
“行了吧?”
太後娘娘坐在旁邊打量,臉色也開始紅了,連遠處的青芷笨笨,都在回頭打量,又連忙把頭轉回去。
璿璣真人見凝兒如約照辦,滿意點頭,柔聲回應:
“要抱到下一個人上來為止,驚堂,你繼續翻。”
鈺虎見此又把托盤送到跟前。
夜驚堂被溫軟蒙蔽雙眼,什麼都看不到,便聽聲辨位,又拿起一塊牌牌,結果用手指摸了摸,發現是大笨笨,便舉了起來:
“嗚嗚……”
華青芷哪有心思畫畫,一直在偷看,見此開口道:
“殿下,好像抽到你了。”
“嗯?”
東方離人回過頭來,顯然有點緊張:“我在畫畫,你抽本王做什麼?換一個。”
鈺虎蹙眉道:“明天接著畫就是了,都過來吧,先喝酒道賀。”
東方離人遲疑了下發現所有人都等著,沒法臨陣脫逃,想想還是和華青芷一起來到了跟前。
華青芷臉皮還是比較薄,都不好意思看江湖第一美人的胸口有多白,悶不吭聲坐在了挺照顧她的陸姐姐跟前。
東方離人則沒落座,在諸多牌子中掃了眼後,拿起一塊小心打量,發現上麵寫著自罰三杯,頓時如釋重負:
“我還以為寫的全是亂七八糟的,就三杯酒罷了,我喝。”
說著自己倒酒準備罰酒。
而側坐在夜驚堂懷裡含羞忍辱的凝兒,正等著女王爺過來解救她,發現女王爺隻是自罰三杯,肯定覺得不公平,開口道:
“為什麼我抽的就是這個?水兒,你是不是……”
璿璣真人見駱凝懷疑她作弊,略顯不悅:
“你自己運氣不好,能怪我?好好抱著,不許偷懶。”
“要抱多久?”
“剛才不是說了嗎,抱到下一個人上位為止,要是沒人抽到,你就抱一晚上。”
駱凝吸了口氣,見此也彆無他法,隻能臉色漲紅繼續抱著,發現夜驚堂不老實,偷偷亂親,還在肩膀上偷偷掐了下。
很快,東方離人三杯酒下肚,坐在了三娘跟前,詢問道:
“下一個該誰了。”
抽到的人,牌子都會先放到一邊,剩下的人自然越來越緊張。
梵青禾雖然沒說話,卻目不轉睛盯著夜驚堂的手,念叨起:
“妖女妖女妖女……嘿?!”
璿璣真人表麵雲淡風輕,但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發現青禾的名字引入眼簾,神色頓時顯出了幾分驚喜:
“看來老天爺今天站在我這邊,青禾,你今年是不是忘記祭祀上貢了?”
梵青禾臉都黑了,但已經被點名,此時也毫無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拿起一塊綠牌牌,略微掃了眼後,就起身往外走:
“我還得煉藥,你們先喝吧……”
璿璣真人見青禾想逃跑,迅速把青禾拉回來按住,從手裡搶過牌牌。
太後娘娘湊到跟前一看,眼神頓時意味深長起來:
“喲~戴著鈴鐺跳繩,你怎麼把這也寫上去了?”
華青芷還不明白意思,詢問道:
“怎麼戴鈴鐺?掛脖子上?”
“你待會就知道了。青禾,趕快。”
梵青禾被璿璣真人摁在小榻上,眼神有點惱火:
“能不能換一個?”
璿璣真人挑了挑眉毛:“可以。不過這裡麵大部分都是真刀真槍,這還是比較好接受的,你確定要換?”
“……”
梵青禾想想也是,以妖女的性子,牌子裡麵肯定八成都是讓人羞憤欲絕的東西,跳繩和跳舞區彆不大,還能接受,她要是換個玉蘿卜出來,還不得當眾羞暈過去?
為此在遲疑一瞬後,梵青禾還是認命起身:
“你給我等著。”
璿璣真人有恃無恐。
駱凝抱著夜驚堂幫忙洗臉,都有點吃不消了,見此又開口道:
“我可以下來了吧?”
“跳繩又不占位置,你下來做什麼?好好待著……”
“唉……”
……
房間內光影交織,歡笑打鬨聲一片,不過片刻後,又響起了很有節奏的輕響:
叮鈴~叮鈴~
而風帆鼓脹的大船,也在月色下漸行漸遠。
折雲璃陪著鳥鳥坐在船頭,手持魚竿盯著月影碎碎圓圓的水麵,看似在閉目練功,但耳朵卻偷偷聽著船樓裡的動靜。
隻可惜裡麵都注意著動靜,以免被護衛聽見影響不好,很難聽清到底在做什麼。
在如此等待良久後,一道身影,又再度悄然來到了身側。
折雲璃察覺不對,轉頭看去,發現站在身後眺望滄海的師父,滿眼意外:
“師父,你怎麼出來了?準備上去喝酒嗎?”
薛白錦武藝和其高強,還學會了九鳳朝陽功,隻要仔細感知,連凝兒當前動作都能聽出來,心中隻覺帝王之家果然亂,把凝兒都帶歪了,哪裡好意思跑過去一起胡鬨。
此時她出來,是有點睡不著,同時害怕雲璃一個人孤單,聞言回應道:
“出來隨便走走罷了。這麼晚了,不回房休息?”
折雲璃輕歎一聲:“有點睡不著,要不師父把我點睡著得了。”
薛白錦已經明白雲璃知道所有事,哪裡好意思再做那種掩耳盜鈴的舉動,指不定點睡著了,雲璃反而誤會她也跑去瞎胡鬨了。
為此在掃視沿海幾眼後,開口道:
“我也睡不著,要不回去一起打坐練功?”
折雲璃見此放下魚竿,把鳥鳥抱起來:“也行,反正閒著也沒事。”
薛白錦相伴往後行走,其間轉頭看了看逗鳥鳥的雲璃,又從袖中取出一根簪子,插在了雲璃發髻間。
折雲璃腳步微頓,稍顯疑惑:“師父,這是什麼?”
“一個前輩送的禮物,祝願新人百年好合,送給你當嫁妝了。”
“是嗎?”折雲璃抬手摸了摸:“這麼重要的東西,要不師父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留著做什麼,你能開開心心一輩子,師父自然也就開心了。”
“師父開心,我才能開心。”
“嘰嘰……”
鳥鳥被夾在咯吱窩下,此時嘰嘰兩聲,意思估摸是吐槽————你釣了半晚上,一條魚沒上,就不問問鳥鳥開不開心?
隻可惜,一大一小兩人並未回應,很快就消失在了過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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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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