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晴子聽他這麼說,聯係前後文,也覺得好笑。
岩橋慎一笑歸笑,笑過以後,還是有點在意的問她“我跟渡邊桑很像嗎?”
赤鬆晴子認真考慮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斟酌著回道“具體的事說不好,也不知道是準確還是不準確……就是覺得,渡邊桑給我的感覺,和您給我的感覺很像。”
“感覺?”岩橋慎一有點意外她的用詞。
但是,赤鬆晴子並沒有再去描述這種感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這倒未必是因為她想要通過賣關子來傷害貓,而是已經說了能說的。
感覺這種東西,就是如此微妙,不好用言語來形容。
岩橋慎一不便刨根問底,因而不由自主,在腦中回想關於渡邊萬由美的事,試圖感受他們之間這種相似。
事業方麵,他們的確誌同道合,看待事情的眼光也驚人的一致,是這種相似嗎?毋庸置疑,渡邊萬由美非常了解他。這種了解,是因為他們相似嗎?
接下來,岩橋慎一沒再跟赤鬆晴子說話。
在車站,兩人道彆,各回各家。
回了家,有一通渡邊萬由美的傳呼。岩橋慎一看看時間,打過去還可以,於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接了起來。
“慎一君。”
渡邊萬由美的聲音,像是稍微喝了點酒。
這陣子,岩橋慎一忙著樂隊出道的事,渡邊萬由美那邊也不差,一方麵,她跟事務所隔壁的雜誌合辦的甄選會開始,近來的工作重心有一半都在這裡。
另一邊,beg通過德間唱片正式出道,當初打著要蹭熱度的主意簽了kariyhi,現在,這支樂隊的出道也進入到準備環節,時機差不多,就把他們放出來。
兩個人各忙各的,除了樂隊天國的審查會和周一例會,其他時候基本全靠電話溝通,仔細想想,從一個辭職一個獨立,然後兩人三腳的創業開始,這種情形不多見。
“這是好事,證明真的忙起來了。”岩橋慎一說。
渡邊萬由美也這麼想,“的確,最近總算有那種感覺了。”
“感覺?”
她說到感覺,岩橋慎一下意識聯想到今晚赤鬆晴子說的,感覺他們兩人很像。
“對,那種要往前邁出去的感覺。”渡邊萬由美不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岩橋慎一聽她這麼說,笑了笑,“第一步要是邁出去,接下來就越走越順暢。”隨口一問,“萬由美桑喝酒了嗎?”
渡邊萬由美“嗯”了一聲,“這也能聽出來嗎?”
她的語氣聽上去顯得很溫順。
“也不算是聽出來,”岩橋慎一說,“就是感覺不太一樣。”
感覺……又提到感覺。話說出來,他自己先覺得好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
電話那頭,渡邊萬由美半是疑問,半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