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為這種事被吵醒,那倒無妨。”岩橋慎一語氣輕鬆的打趣一句,在她對麵坐下,看看渡邊萬由美,她也是一副輕輕鬆鬆的模樣。
對渡邊萬由美來說也一樣,之所以關注天蝗翹辮子的時間,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天蝗掛掉的同時,曰本就要進入為期七七四十九天的國喪期。
跟去年後半年的自肅期又不一樣,國喪期對歌舞娛樂活動的限製會更多更嚴格。這對藝能界來說,無疑會是個大麻煩。
其實,不僅是他們兩個,大廳裡出入路過的人,每個人看著都是一副跟平常沒什麼不同的無所謂的樣子。天蝗活著或是死去,對普通大眾來說,就是一個符號發生了改變。
“東京那邊一早給我打電話。”渡邊萬由美告訴他,“我聽完了電話,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先做什麼,不如先打給你,告訴你這件事。”
話外之意,等他出來的時候再跟他說也一樣,但反正她不知道乾什麼,就先給他打個電話。
頗有一種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的風度。
“總之,先確認一下。”
岩橋慎一想得開,不在意她一大早的惡作劇,“電視台那邊是怎樣的章程?”
“四十八小時內,停播所有的節目和廣告,改為全天滾動播出天蝗去世的相關新聞。”
渡邊萬由美也點到為止,奔向主題。
“這樣一來,derasetrue的專輯廣告也隻能暫時叫停了。四十八小時後呢?”
“還有得商量。但頭七期間,電視台肯定不會太好過。”
指望大眾真的給天蝗守七七四十九天國喪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在頭七期間,電視台都得夾起尾巴來做事,就算藝人參加節目,也得克製情緒,不能太歡樂。
畢竟,天蝗翹辮子之際,既有忙著為廢除天蝗製奔走的活動家,更有緊盯著藝能界等著抓他們小辮子各種投訴的保守派。
“還好最初一周的宣傳計劃完整做下來了。”岩橋慎一說。
有這第一周的廣告宣傳打底,熱度維持住,即使廣告暫時停播,宣傳陣勢也已經打開了。唯一比較衰的,就是停播廣告的這兩天,這部分的損失都要由事務所來自行承擔。
不過,看這一周裡反饋回來的專輯銷售情況,這點廣告費也不算什麼了。
比起電視台停播受到的影響,最慘的還是有預定在今天和明天要開演唱會的歌手。天蝗一翹辮子,演唱會隻能取消,擇期重開。
但場館的舞台早就搭好,場地租金也都交了,搭舞台和拆舞台都要付錢、已經交了的租金也不會退,撞上國喪,損失隻能自己承擔。
手底下的歌手都沒有正在進行中的演唱會,對岩橋慎一這種小公司來說實屬萬幸。
比起彆的活動,還是演唱會賠起錢來更叫人心痛。
“還有寶塚劇團的公演。”渡邊萬由美說,“今明兩天的劇團公演,已經確定都取消了。”
她有些失望。難得她帶著“來都來了”的心,準備去看劇團的演出。
明天他們就要回東京。這下子,演出也不用看了。
“電視劇也得延期播出了吧?”岩橋慎一想起來。
渡邊萬由美點頭,“富士台的月九,要延期一周播出。”
“要是這樣,樂隊出道第一周的銷量估計會很不好看。”岩橋慎一嘴上這麼說,卻並不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