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四月的樂界熱鬨無比。
……
一早,還在睡夢之中,鬨鐘鈴聲響起來。
岩橋慎一迷迷糊糊伸手按掉鬨鐘,睜開眼,呆呆盯視天花板,等著身體完全醒過來。這時——
“嗯……”
他聽到身邊傳來沒睡醒的黏糊糊的聲音。一偏頭,看到個頭發亂蓬蓬,睡得眼皮有點腫起來的女朋友。
經過一整晚的睡眠,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什麼都不奇怪。
不過,都一起過夜好幾次,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也就不覺得是回事了。
聽到中森明菜的聲音,岩橋慎一的身體蘇醒,思緒也回來,這才想起今天不上班。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忘記關鬨鐘了。
“啪。”
一條胳膊往岩橋慎一這邊打過來。
“啪嘰。”
一條腿也毫不客氣地壓過來,習慣性的一使勁兒,半個身子借著這個力度都掛到他身上。這個手法,熟練到像是抱住了個毛絨大玩具。
中森明菜全身懶洋洋,眼睛睜開眨了眨,又迷迷糊糊閉上。而後,聽到岩橋慎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告訴她,“昨天忘記關鬨鐘了。”
“哦……”
她黏糊糊的應了一聲,這才隱隱約約想起來,昨天是星期五,晚上彩排結束以後,到岩橋慎一這兒來過夜。
今天星期六,下午岩橋慎一要去橫浜,富士膠卷在那邊做東請他打高爾夫,要到明天下午才從橫浜回來。
因為這樣,今天上午他才推掉了其他的安排,跟她一起躺在這兒睡懶覺。
話是這麼說。
等到下意識地在腦袋裡把這些事想一遍,睡蟲也早就從耳朵裡飛出來了。中森明菜又睜開眼,額頭抵住岩橋慎一,開始不老實,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
中森明菜不喜歡匆匆忙忙的相聚,討厭那種深夜時帶著肌膚上還沒冷卻的岩橋慎一的體溫獨自離去的寂寞清冷。每次喵喵過後,她就隻想待在岩橋慎一身邊,和他躺在一起美美睡一大覺,最好一口氣睡到大天亮。
睡到大天亮,要是能再煮點早飯坐在一起吃一點,那就更好。
岩橋慎一對著浴室的鏡子刮了胡須,洗乾淨臉,出來以後,看到中森明菜戴著隔熱手套把湯給端出來,放到餐桌上。
“真豐盛。”他掃了一眼餐桌,說了一句。
他冰箱裡那些看著就很難處理的食材,除非等到中森明菜上門,否則就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