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明菜聽他這麼說,哧哧笑。笑夠了,才告訴他,“接電話的人是個年輕女孩子哦。”
“好吧。”岩橋慎一打住。
他這個吃癟的反應,讓中森明菜聽了,覺得更好笑。隔著電話線看不到她的笑容,這倒是有點可惜。
“明菜桑來過神戶嗎?”岩橋慎一問她。
中森明菜告訴他,“應該是去過一兩次。不過都是為了工作的事,拍攝結束,沒什麼觀光的機會就立刻回去了。”
“慎一君有去觀光嗎?”她說完了,反過來問他。
“到的時候就要晚上了,我又是第一次來神戶,什麼都不知道。”岩橋慎一和她說,“不過,倒是去了六甲山,鼻子都凍涼了。”
“真的?”
“說不好是真是假。”岩橋慎一回了句,“也可能是誇張的說法。”
中森明菜又讓他給逗笑了。
“工作到現在才結束嗎?”岩橋慎一問她。
“是的,錄了富士電視台的綜藝節目。”中森明菜說起來勁頭兒挺足的,“慎一君知道嗎?我還在節目裡做了折紙。”
“什麼?”
“其中有一個遊戲的環節,偶像們之間相互說對方最近熱衷的事……”她解釋道。
岩橋慎一聽著,“所以就展示了折紙嗎?”
“節目要不了兩周就播。”中森明菜像岔開話題似的,給這事畫下句號。剛才勁頭兒十足大說特說的人是她,現在想停下聊工作的也是她。
岩橋慎一覺察出來,配合她打住。
電話裡,兩個人無意識沉默了一會兒。中森明菜忽然說了一串擬聲詞,“咚咚咚。”
“哎?”
岩橋慎一反應了一下,笑著問她,“又是在敲背嗎?”
“才不要給一個人跑去神戶、還若無其事去了六甲山觀光的人敲背呢。”中森明菜對著他嘀嘀咕咕。
……他又不是自己願意跑來神戶觀光旅遊還在電話裡對她炫耀。
“那這是在做什麼?”岩橋慎一問。
“在敲敲看,聽一聽有沒有回音。”她說起不著調的話來。
岩橋慎一有點糊塗,“什麼回音?”
“不知道。”真被追著問,中森明菜反而說不上來,乾脆使出撒嬌耍賴大法,“不知道、也不許再問了哦。”
“那被你吊起來的胃口怎麼辦呢?”岩橋慎一和她討價還價。
中森明菜又哧哧笑,“我不管了。”
“……”岩橋慎一拿她沒辦法,隻能接受她這迫害貓的行為。
中森明菜自己笑了一會兒,忽然歎口氣。
“怎麼了?”岩橋慎一問。
她隔著電話線的聲音聽著又近又遠,“覺得有點寂寞。”一邊說,一邊對著電話說擬聲詞,“啊嗚。”
“這又是什麼?”
“咬了慎一君一下。”中森明菜說。
岩橋慎一哭笑不得,“怎麼就這麼喜歡咬我呢?”但是,又覺得這樣的中森明菜,讓人不忍心拂逆了她此時此刻這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撒嬌。
“這是對慎一君撒嬌的一種方式。”她振振有詞,“和想要抱住你,想要親你一下,想要抱著你滾來滾去……是一樣的。”
其實是想說,想見到他,撲到他懷裡撒嬌,抱著他滾來滾去。
“那過後去見你的時候,就讓你咬一下。”岩橋慎一答應著。好了傷疤忘了疼,離開她幾天,就忘記被她咬到齜牙咧嘴時的事。
人的記性有時候是真的挺不可靠的。
“真的讓我咬?說定了哦。”
“說定了。……不過,可不能咬顯眼的地方。”岩橋慎一補充。
中森明菜“嗯、嗯”答應著,把他說的話都給記在心裡,“我可記住了哦。”
“我和你一起記著,就算你忘記了,一見麵,我就主動把自己的襯衫解開,‘明菜桑,請’,這樣提醒你,行嗎?”岩橋慎一不知不覺陪著她說起傻話來。
隔著電話線有隔著電話線的好處,中森明菜忍著笑,嘴上卻裝模作樣嫌棄他,“說什麼一見麵就解開襯衫,慎一君是不是又在想那個?”
一入了戲,就端起架子來,齜牙咧嘴,“……真色!”
“……”到底是誰色啊?
岩橋慎一被一頓嫌棄,不禁無語。本來沒想過,被她這麼一說,該想和不該想的都想起來了。
“……”
中森明菜自己嫌棄完了,也開始無語。本來什麼都沒想,自己主動嫌棄一頓,該想和不該想得也都想起來了。
怎麼就去神戶了呢。
這事不挑明正好,話一說開更奇怪,乾脆誰也不提,把這一茬暫時給放置到一邊。
“明天。”岩橋慎一和她商量,“明天我就回去了,晚上能見麵嗎?”頓了頓,想起自己還沒送出去的禮物,但沒說出來。
他等了半天,結果聽到中森明菜回答“不行哦。”
“嗯?”
“晚上還有工作嗎?”岩橋慎一不死心,追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