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泡沫時代!
“我最不擅長猜謎了。”岩橋慎一說。
中森明菜跟他耍賴,“你猜猜看嘛。猜對了的話,有獎勵的。”
“什麼獎勵?”小氣摳門、愛吃軟飯的岩橋慎一,對她的獎勵充滿好奇。
中森明菜又笑起來,跟他賣關子,“你先猜。猜中了就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不知道獎勵是什麼,就沒什麼動力。”岩橋慎一開始故意逗她玩。
中森明菜叫他牽著鼻子走,差點被繞進去。還好立刻反應過來,說不過他,就使出絕招——掀棋盤,嫌棄道“怎麼這麼斤斤計較的。”
岩橋慎一叫她逗得哈哈大笑,配合她玩下去,“在自己家裡?”
“不對。”
“那是在公用電話亭?”
“錯了哦。”
猜兩次不著,岩橋慎一想了想,故意道“不會是已經過來了,正躲在我的臥室裡,或者正藏在洗手間裡,給我打電話吧?”
中森明菜連連否認,表示鄙視,“怎麼可能。”
“那真可惜。”
岩橋慎一表示失望,“還想著答出這個答案來的時候,你說著‘猜對了’然後突然出現呢。”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中森明菜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打著電話突然出現,這種想象當中,卻帶有某種微妙的溫情,讓她的語氣軟和了許多。
“我倒希望是真的。”也是話趕話,岩橋慎一脫口而出。
中森明菜得意洋洋,問他“想見我嗎?”這語氣,聽著像個占了上風,正拿出糖來引誘年下弟弟的大姐姐。
“可想了。”岩橋慎一說,“全身上下,沒有不想的地方。”
電話那頭,中森明菜拉長聲調,嘴上開始嫌棄,“慎一你肯定在想些奇怪的事情。”
岩橋慎一語氣無辜,拉她下水,“你難道不想見我嗎?”
“不想。”她回答。
“真的?”
中森明菜又哧哧笑,“就算我說了‘想’也沒有用……”
“嗯?”
“不是讓你猜我在哪裡嗎?”她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揭曉答案,“我在劄幌哦。”
這真是意想不到,猜三十六次也猜不著。
岩橋慎一“哦”了一聲。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雷給劈過,頓時無語。剛才接電話時,想著和她同在東京,為距離拉近高興。結果沒想到,其實距離沒有變,隻是掉了個個兒。
“其實前兩天就決定了行程,不過,想著嚇你一跳故意瞞著來著……”她得意洋洋。
聽這興衝衝的語氣,估計在知道了要跟岩橋慎一來一次完美的擦身而過時,就已經開始合計,到這天晚上給他打電話,捉弄他一把。
從整蠱節目開播起,岩橋慎一就時不時被當成整蠱對象。
想什麼來什麼。中森明菜和他說起昨天的電視節目,“昨天晚上有工作沒有看,所以提前準備好,錄下來了。好期待、好期待~”
她孩子氣的跟岩橋慎一撒嬌。
岩橋慎一笑笑,“我也還沒看,把錄像帶給帶回來了。”
“今天晚上要看嗎?”她好奇。還沒得到回答,自作主張先說下去,“其實,很想和你一起看。”
“會很不好意思的。”岩橋慎一說。
中森明菜“誒~”了一聲,一副洞悉人心的語氣,問他,“故意這麼說的吧?”他越是說會不好意思,就越是讓中森明菜想跟他一起看。
要這麼說的話,不是岩橋慎一欲擒故縱,而是中森明菜壞心眼想看人出醜。
兩個人在電話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剛從劄幌回來、在那裡待了幾天沾染的劄幌氣息還沒散去,這樣的岩橋慎一,跟中森明菜聊著劄幌的時候,多少有一絲現在自己人還在劄幌的錯覺。
電話線似乎模糊掉了許多東西,讓兩個離得正遠的人,距離一下拉近。
但也或許,是因為心的距離更近。
中森明菜和他說起,今天到劄幌來,還看到了關於dreasetrue演唱會的報道。岩橋慎一聽了,想起自己病倒的事,叮囑她,“劄幌晚上氣溫低,出去的時候可不要穿太單薄。”
一說這個,就想起被劄幌的記者給拍到,過後還要糊他一臉馬賽克的事。不過,這事小得不能再小,他不放在心上,也就覺得沒必要提。
“而且,最好也不要洗完澡以後再出去……”他繼續說著自己的經驗談。
倒把電話那頭的中森明菜給逗笑了,“有點囉嗦哦。”
“……”行吧。他囉嗦。
她覺察到岩橋慎一的鬱悶,一邊繼續笑,一邊和他說,“好像沒有聽你叮囑過這些。”比起岩橋慎一,更像是她會說的話。
中森明菜冒出個念頭來,帶點玩笑的語氣,問了句“該不會,是慎一你自己,晚上洗完澡以後出去玩著涼了吧?”
“唔。”這個精準的直覺。
“真的被說中了?”中森明菜玩笑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岩橋慎一回答著她的問題,聽著她喋喋不休,忽然有種感覺,仿佛正被她被抓著衣袖,問東問西,瞧上看下。叫她這麼念,恍惚之間,覺得此刻的女朋友頗有點老媽的神韻。
“洗完澡頭發沒吹乾就出去玩,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中森明菜覺得不像是他的作風。
岩橋慎一歎氣,開始吃不消這頓經,“總之,現在身體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所以,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在生病嗎?”她想到。
岩橋慎一老實承認,“那時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本來也不是值得興師動眾的事……”
確實,反正就算說了“病得起不來”,也不可能跑去照顧他。中森明菜想到這兒,不禁覺得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