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菜姐來了。”中森明穗說。
中森明菜回了一句,“好久不見,明穗。”
中森明穗“嗯”了一聲,和千惠子說,“我回來取東西,母親。”說著,離開起居室。她一走開,中森明菜抬頭看了看時鐘。
“要回去了嗎?”千惠子心知肚明。
中森明菜點點頭,想到些什麼,忽然鬆了口氣。千惠子了解女兒,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她站起來。
樓上翻箱倒櫃的聲音傳過來,是正在找東西的中森明穗。樓下的母女兩個誰也沒說話。千惠子把中森明菜送到玄關。
“過幾天我再來看您。”中森明菜說。
千惠子揮揮手,語氣爽朗,“隨時都歡迎哦,明菜醬。”
送走中森明菜,千惠子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響,準備上樓去,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另一個女兒明穗。不過,樓梯走到一半,跟中森明穗碰了個正著。
“找到了嗎?”
中森明穗搖頭,“也許不在這兒,被我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她隻字不問中森明菜,料定這個姐姐已經離開。
“是什麼東西?”
中森明穗避而不答,跟在母親身後下了樓,往廚房裡走,要去拿點茶飲。不一會兒出來,問千惠子,“剛才還有彆人來嗎?”
“彆人?”
千惠子反應了一下,想起水池裡還沒收拾的茶杯。是三人份的。
她“嗯”了一聲,若無其事,“就坐了一會兒。”
中森明穗得了這麼個回答,沒再多說什麼。
……
岩橋慎一剛到公司,就收到條傳呼。打回去,是中森明菜。
“從千惠子桑那裡離開了嗎?”岩橋慎一問。
中森明菜“嗯”了一聲,一張嘴,先跟他胡攪蠻纏,“就說你這個人又狡猾,又壞心眼。”
岩橋慎一苦笑,“真夠記仇的。”
哪能想到,這個桃浦斯達從母親那裡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算賬。
“我就是很小氣,也很記仇。”她振振有詞。
岩橋慎一“嗯、嗯”聽著,“記住了。”
“所以——”中森明菜一副要摩拳擦掌的架勢。
“所以?”他覺得有意思。
她一開口,說出來的卻是“剛才欠我的,也記住要還哦。”
“欠你什麼?”岩橋慎一迷迷糊糊。
中森明菜哼哼唧唧,“就是那個——”她幫他回憶,“那個‘你以為我不會反擊’……”
臉皮又厚,又不知道害臊。
岩橋慎一想起來,忍俊不禁。一邊笑,一邊問“那要幾倍奉還呢?”
“三倍。”這家夥獅子大開口。
岩橋慎一叫苦連連,“真不得了。”
中森明菜高高興興,跟他商量,“那你什麼時候還?”她露出馬腳,嚇唬他,“要是拖太久,還會漲利息的。”
其實,就是想見他就是了。
打慣了直球的人,偶爾再拐彎抹角一次,岩橋慎一聽著也新鮮,又逗她玩,“利息高不高?”
中森明菜聲調一抬,“你還想漲利息?”
要不是正在辦公室裡,岩橋慎一準得哈哈大笑。
中森明菜自己說完,也覺得自己可笑,忽然有點泄氣,沒了剛才的囂張跋扈,和他說“我家的鑰匙,你偶爾也用一次。”
“用一次嘛。”她也說不好是在商量,還是在撒嬌。
可是,一通胡攪蠻纏,內裡未必不是暗藏著不快與不安。當然,這些都不是岩橋慎一給她帶來的,但偏偏,和岩橋慎一在一起時,才化解得更快。
岩橋慎一答應著。
中森明菜鬆了口氣,“你在公司了嗎?”
他回了句“是”。
中森明菜接著說了句,“剛才,慎一你走的很是時候哦。”
“什麼?”
中森明菜哧哧笑,但不和他說這個“是時候”是什麼意思。岩橋慎一於是對她迫害貓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
可是,“躲過了明穗”,這樣的話她也說不出來。
……
十月十九日,企劃專輯在廣告裡預告的第一彈,第一張單曲發行。
打頭陣的,是藤彩子和bon合作的那張單曲。按計劃,從第一彈開始,往後每隔一周推出一首新歌,連續發行十周。
發行順序按廣告的順序進行,也就是說,中森明菜跟origallove的那一張負責收尾。
除此之外,一張單曲裡隻有一首歌,所以這連續十周的連發,每張單曲的定價都隻有標準單曲的一半,四百八十日元(含稅)。
當然,因為使用了8單曲,印刷成本也少了一半。
配合著單曲發行,相關的宣傳必不會少,電視裡的廣告也會進行新一輪的更新。有先前大陣仗的宣傳和足夠的話題度,單曲的預定成績相當不錯。
外界大眾,一致期待著這個轟轟烈烈的企劃。
而連續十周不停的宣傳與動作,注定了從現在再到今年結束,有關這張企劃的話題都不會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