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菜,對不起。
中森明菜笑嘻嘻的嘟起嘴巴,閉上眼睛。
沒關係,已經原諒你了哦。
神經質的小狗健太不在家,沒有它突然跑出來拉偏架,岩橋慎一氣焰囂張,就要在中森明菜家裡作威作福……
然後就被反殺,讓這隻紙老虎給按住了。
“不讓做。”她說。
岩橋慎一愣神。
“我問你哦。”中森明菜揪著他的肩膀,明明一張小臉紅撲撲,手上的動作倒是不改大姐頭本色。
“什麼?”岩橋慎一瞧著這個不良少女。
中森明菜架勢擺得足,話卻在嘴裡說不出口,扭扭捏捏,總算問出來,“你去見我母親的時候,怎麼能那麼淡定啊?”
岩橋慎一沒想到她要問的是這個,沒忍住笑起來。視線落到她氣鼓鼓的小臉上,收斂笑意,“因為要去見的人,是你的母親。”
“真會說話。”中森明菜嘀咕一句。
岩橋慎一沒聽清楚,“什麼?”
這個中森明菜,瞧著他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就開始冒鬼主意,“近一點。”
岩橋慎一聽話,把耳朵貼過去。中森明菜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耳朵,帶著點惡作劇的念頭,帶著點覺得他狡猾的不忿,露出牙齒。
咬住他就不撒嘴的,可從來都不是小狗健太。
好不容易鬆開牙齒,中森明菜看著有點鬱悶的岩橋慎一,笑嘻嘻的拍拍他,“不高興了嗎?”
岩橋慎一不接話。
中森明菜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頰,“你去見我母親的時候,心裡都做好了準備吧?”她仿佛覺得不夠公平似的。
岩橋慎一聽她胡攪蠻纏,心裡歎氣。覺得這個中森明菜,既可愛,又可憐。
再一次體會她今晚的種種心情的同時,也更加理解,為什麼母親會說,就當作從來沒有見過中森明菜。
“就算再怎麼做準備,初次見麵也是初次見麵。”他摸摸中森明菜的頭,坐起來,“所以,就隻想,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想見千惠子桑。”
“這麼想,心裡就很淡定了?”她也坐起來。
岩橋慎一瞄她一眼,點點頭,“要是見勢不妙,明菜你不會帶我走嗎?”
中森明菜叫他的話給逗笑了,湊到他跟前,“才不會。”她張牙舞爪,“要是你惹了母親生氣,我就把你趕出去。”
“真的?”岩橋慎一看著她。
她不假思索,“騙你的。要是母親不高興,我就在旁邊替你說好話。要是她生氣了,我就和你一起離開。過後,再回去和她道歉。”
中森明菜說著,歎了口氣,“還好,母親那麼喜歡你。”
岩橋慎一笑起來。
“笑什麼?”
“還好,我的母親也喜歡你。”岩橋慎一回答,“要是情形不妙,我一定站在你這一邊。”
中森明菜搖頭,諄諄教導,“那樣,千代桑會覺得我搶走了她的兒子哦。”
岩橋慎一讓她這副老成的模樣逗得直笑。
“我喜歡千代桑。”她看著岩橋慎一的笑臉,忽然湊到他跟前,打量他的耳朵。被咬過的耳朵上,還留著她的齒痕。中森明菜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又湊過去。
岩橋慎一還想重整旗鼓,可紙老虎卻鐵了心,笑嘻嘻的離開,“不讓做。”
他可憐巴巴,“怎麼還是不讓?”
“慎一你要回去。”中森明菜站起身,整理自己亂蓬蓬的頭發。
岩橋慎一目不轉睛,看著她的麵容身姿。
中森明菜卻心意已決,“請你回去……”她瞄了一眼岩橋慎一有點不高興的臉,“想做嗎?”
岩橋慎一點點頭,“但是,明菜桑不許。”
中森明菜哧哧笑,仿佛看他吃癟是什麼有趣的事似的。
可這個中森明菜,就是這麼固執。岩橋千代來了東京,岩橋慎一深夜過來,和她匆匆忙忙相聚,再返回家裡。
她這麼想,心裡就覺得羞恥。不管岩橋千代知不知道、在不在意。
岩橋慎一沒辦法,“好吧。我這就回家去。”
中森明菜伸過手去,攥住他一根手指頭,“明天……”
她楚楚可人,“等到明天,不就要去北海道嗎?你要記得穿那件毛衣,我呢,也會穿得漂漂亮亮的……”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岩橋慎一有點無奈。
中森明菜樂得不行,用力點頭,“嗯、嗯,我什麼都聽你的。”也不知道是在說,聽他今晚的話。還是在說彆的什麼奇怪的事。
送他到玄關的時候,中森明菜看著岩橋慎一,忽然提起,“慎一記得嗎?”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說。
岩橋慎一點點頭。中森明菜莞爾一笑,伸過一根手指,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往前一步,緊緊抱住他。
“明天見。”岩橋慎一和她約定。
隔天一早,岩橋慎一坐在餐桌前,享用母親準備的早飯。
岩橋千代昨天晚上知不知道他深夜又出門,這事不好說。不過,一個沒打算提,一個從來沒想過打探。
難得糊塗。
上午,先去一趟唱片公司。午後,有客按預約來訪,岩橋千代又幫忙招待。下午,岩橋慎一送母親去車站,再順道去一趟錄音室。
晚上,和中森明菜分彆行動,去北海道玩個兩天,回來以後,再去姐姐和姐夫家吃飯。
之後,就正式開始新一年的工作。
企劃專輯的銷量、bon單曲的銷量,和索尼那邊dreasetrue的團隊開會,還有zard的新單曲發行,以及安排新的新人出道計劃。
等著的工作太多,岩橋慎一索性什麼都不想,先跟女朋友高高興興大玩一通。
……
高興是真高興,累人也是真的累人。
七日晚上,回了東京的岩橋慎一,去姐姐和姐夫家裡吃飯,順便奉上去北海道帶回來的特產。
成田寬之拿他打趣,“幾天不見,竟然去了趟北海道。腳步神速啊。”
岩橋慎一笑笑,不理會姐夫的調侃,“在滿世界飛的曰本人當中,我算是腳步最慢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