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是明麵上唯一的事務所繼承人,除非喜多川擴突然出來個私生子,或者打算放棄家族經營,引進現代管理模式,否則誰也越不過藤島景子。
即使如此,喜多川瑪麗這麼心急要把女兒放到繼承人的位置上,還是讓喜多川擴不滿了。
畢竟是外甥女,不是親女兒。這個外甥女背後,還牽扯到強勢的姐姐、乃至於未定的將來的女婿人選。眾人各想各的。
“就算是家族經營,也未必鐵板一塊。”
“正相反,越是家族經營,越容易出問題。”
渡邊萬由美有感而發。她這個“次女”,說這些話的時候,頗有說服力。岩橋慎一聽了,想起自己還在渡邊製作的事,為之一笑。
“笑什麼?”渡邊萬由美有點在意。
岩橋慎一所笑的,如果是渡邊製作姐妹兩個的事,那她一定會不高興。他回答,“在想,傑尼桑那樣的人,是會拘泥於血緣和家族,還是會大刀闊斧。”
平家派如果失敗,一方麵喜多川擴確實有了打壓喜多川瑪麗和景子的理由。但另一方麵,也暴露了藤島景子的資質平平、以及被母親牽著鼻子走的無主見個性。
“這就不知道了。”渡邊萬由美笑笑,“不過,以我對那位傑尼桑的印象,除非他年老體衰,否則,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們打交道的對象都會是他。”
現在談這些,為時過早。正如為什麼喜多川瑪麗和景子這次會如此吃癟。
岩橋慎一不置可否。
兩個人佩服完喜多川擴,又狠狠八卦了一頓傑尼斯的繼承人問題,神清氣爽。看樣子,八卦這件事,人人都愛。
“這次我們大獲成功。”渡邊萬由美這才轉入正題。企劃專輯成功,bon的新單曲也大賣,nzo一開年,就先迎來兩個好消息。
岩橋慎一點頭,“按說,該準備慶祝的酒。”
渡邊萬由美笑話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在會客室裡準備慶祝的酒嗎?”
“辦公室裡放酒,說不定不等和你慶祝,自己先拿來消遣喝掉了。”岩橋慎一故意道。
渡邊萬由美對他這找理由的本領佩服到無語。
“不過還好……”
“還有彆的慶祝方式。”岩橋慎一看著她,“不是嗎?”
渡邊萬由美讓他的語氣神態給逗笑了,把手給伸過去。岩橋慎一輕輕握住。
“慶功會定了十九日晚上,去赤阪的王子飯店。”十九日,正好星期五。職員們痛痛快快慶祝一下,然後去休雙休。
岩橋慎一說,“慶祝的酒,到那裡再喝也來得及吧?萬由美桑。”
渡邊萬由美點頭,“我知道。”她抽回被握住的手。
空氣裡一時陷入沉默,像下一個話題開啟之前的醞釀。辦事員進來,又替他們兩個換了茶。
等辦事員一走開,岩橋慎一開口,“新一年有新計劃。”
“嗯。”渡邊萬由美聽著。
要製定已經出道的三支樂隊今年份的計劃書,也要製定今年要推出新人的計劃。兩個人慣例,在坐進會議室之前,先通個氣。
“首先安排宇德敬子的lo出道。”岩橋慎一起了個頭。
然後,今年還預定要開甄選會,要從livehoe那邊的簽約樂隊裡推出至少一支來出道。
現在,公司手頭上備用的新人不多,但也不是那麼少。
隻有一點,zard和bon現在勢頭差不多,如果兩支樂隊真的又一起大紅,那麼,就必須要再推出一支能接班的樂隊。
唱片公司,要保證一年至少能捧紅一組歌手,免得青黃不接。
“宇德敬子。”
渡邊萬由美好奇,“你打算怎麼安排她出道。”
“之前,甄選會上見過她的時候,就說過,宇德的個人特色不夠鮮明。她本人也沒什麼攻擊性,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格。”
岩橋慎一解釋,“zard紅了,所以和蒲池第一印象相似的宇德,就不能再去組樂隊。”
接下來,他可能會效仿zard的模式,再推出一兩支差不多構成的樂隊。但是,宇德敬子跟蒲池幸子給人的第一印象太相似,他反而要極力避免兩人再走同樣的路線。
一方麵,不想消耗掉大眾對zard的新鮮感。另一方麵,也不想讓宇德敬子扣上個模仿者的帽子,白白浪費掉這麼個好苗子。
哪怕多了解一下,就知道宇德敬子和蒲池幸子完全不同,但第一印象對藝人來說太重要。
“首先,給她的定位是創作歌手。”
岩橋慎一告訴渡邊萬由美,“但初步的話,不會全部唱她的原創曲。說實話,宇德的歌曲產出,還不足以支撐她一年兩張單曲、一張專輯的基本發片要求。”
而且,創作出的歌曲裡,有相當一部分,不是帶點過時的歌謠味,就是略顯平淡。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個人風格”,也還是差點火候。
要等到她幾時自己修煉大成,那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本身,“個人風格”這東西,出道之前有個大概的方向,出道後再摸索就是。
形象上的個人風格是這樣,歌曲上的個人風格也是如此。
“首先,出道單曲的主打歌,替她找位有名望的作曲家來搭檔,由兩邊來合作完成。”岩橋慎一說。
b麵曲用宇德敬子的原創,專輯的完全原創曲要做到一半一半。
安排熟手帶著,追求穩妥是其一,但重點還是在於對曲風進行摸索,收集大眾反饋,以便進行調整。熟手帶著,效率更高一些。歪打正著,如果能寫出首有水花的歌,那更好。
而這期間,宇德敬子自己創作的能獨當一麵的好歌,也要有意識的攢起來。等發過一兩張專輯,個人風格漸漸確立,自然而然,就從有人打輔助的創作歌手,成長為真正的創作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