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三個見過麵的,還有另外三個。草彅剛,森且行,稻垣吾郎。
他在心裡,把少年們的名字和臉對上號。
不久之前,才結束了一場演出。再過不到一個小時,又要再進行一場演出。這幾個少年明顯看得出疲態。雖說如此,精神麵貌倒是相當好。
岩橋慎一心裡清楚,出道前就能在武道館一天演出四場的組合,這樣的人氣,絕對會被送去大型唱片公司,跟他扯不上什麼關係。
尤其,先前剛有個不上不下的平家派,這支sa,要出道,絕對會被力推。
因著這個,他也就沒有太把這幾個少年放在心裡。
……
這邊,岩橋慎一被喜多川擴帶著過來見了sa,那邊,喜多川瑪麗和女兒景子,也在今天傍晚的公演後台露麵。
跟著這母女兩個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工作人員。
喜多川瑪麗一露麵,勢必要前呼後擁。再加上她行事強硬,宛如一個暴君女帝。在這樣強勢的母親身邊,襯得藤島景子像個上班族女郎。
……現在確實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女郎也能把香奈兒套裝穿在身上的時代就是了。
交到藤島景子手裡的平家派出道以來的成績不上不下。喜多川瑪麗認定偶像之所以能走紅,最重要的是事務所肯給資源,藤島景子受到母親影響,也抱持這樣的想法。
正因如此,平家派的出道擠占掉了不少其他組合的資源,本以為狂轟濫炸的推銷能把組合一口氣推上去,結果隻是一廂情願。
現在,平家派倒不是毫無成績,發唱片也能賣個十幾萬張,隻是撐不起收視率,出演的節目往往收視成績尷尬,讓人一看就知道虛得很。
如果是普通規格出道,這樣倒還說得過去。但是,喜多川瑪麗母女投入的資源之多,讓這支組合除了“強推之恥”之外,彆無第二個詞可以形容。
眼下,問藤島景子,平家派接下來要如何安排,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擺明了,這第一次的挑大梁,已然要以失敗告終。
不僅如此……
喜多川擴自始至終冷眼旁觀,又在平家派遇挫的時候,滿心投入到sa身上。喜多川瑪麗到底不是傻瓜,再加上她對弟弟的了解,知道喜多川擴對她這次的急躁產生了不滿。
藤島景子初出茅廬,弄得一塌糊塗,顯然還不夠火候。
喜多川瑪麗看了女兒的一係列操作,又加上弟弟對她無聲的不滿,讓她心裡多少有些後悔,還是太過急躁……
反正事務所早晚都是要由景子來繼承,何必現在就讓她參與呢?
心裡後悔了,喜多川瑪麗穩住,就想著把這件事給快點揭過去,修複跟喜多川擴的關係,這才是眼前的重點。
至於那支讓景子露了怯的平家派,喜多川瑪麗心裡已經開始對他們有些不喜。
儘管sa這支組合,自始至終都是喜多川擴負責,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喜多川擴警示喜多川瑪麗的武器,想到這層關係,喜多川瑪麗對這支組合的情感也頗為微妙。
倒不是不喜歡sa,隻不過,見到這支組合,就難免想起這次走錯了的一步棋。
但為了修複和弟弟的關係、同時也是為了表明對喜多川擴的絕對支持,喜多川瑪麗特意帶著景子過來,觀看組合的公演。
等sa一出道,再就勢讓景子離事務所遠一點,今後再說……
喜多川瑪麗的算盤打得響。
母女進了後台,工作人員告知喜多川瑪麗,“傑尼桑去了sa的休息室。”兩個人也過去,喜多川擴和sa的六個少年都在,還有個麵生的青年。
……
岩橋慎一頭一回見這位傳說中的瑪麗桑。
和喜怒不形於色的喜多川擴不一樣,他這個姐姐,倒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儘管在打完招呼以後,知道了他的身份,喜多川瑪麗露出笑容,滿口讚譽——
但就是莫名給人一種狼外婆的感覺。
他心裡這個念頭轉了一下,目光落到站在母親身後的藤島景子那裡,輕輕點頭,“藤島桑。”
“叫她‘朱莉’就好了。”喜多川瑪麗對岩橋慎一客客氣氣。
這一家子,傑尼、瑪麗、朱莉……確實是米國人。
藤島景子打量岩橋慎一的目光稍微有點不客氣,一副被寵愛嬌慣著長大的模樣。論年紀,她跟岩橋慎一是同齡人。
不過,一個剛剛急於求成受挫,另一個已經是業內知名的製作人,擔任著唱片公司社長。
一聽舅舅介紹這是“nzo的岩橋君”,藤島景子就知道他是誰。
“我和朱莉來看sa的孩子們演出。”喜多川瑪麗跟弟弟說話。
這話裡的意思,隻有喜多川擴能明白。他若無其事,介紹起了組合的狀態“今天他們成功演了三場,馬上是最後一場。能完成四場演出,既是意料之中,也出乎意料。”
“能一連演出四場的少年,很了不起。”喜多川擴稱讚。
姐弟兩個,就拿sa當話題聊了幾句,倒是不介意岩橋慎一這個外人在場——反正聊的也都是淺之又淺的話。
不過,越是這樣,岩橋慎一旁聽時,就越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