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電視露臉宣傳,也不妨礙唱片大賣。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derasetrue“人紅膽大”的體現了。
當然,遲遲不在電視裡打歌,也是宣傳策略的一環。
聖誕曲對於聖誕夜來說,是氣氛的點綴。從這點來說,主角是歌曲,而不是歌手本人。正因如此,才故意先讓樂隊不露臉,不進行電視演出宣傳,而是通過電台、電視廣告之類的宣傳渠道,讓歌曲浸染聽眾的心,為它賦予“聖誕曲”的意義。
等到離正日子近了以後,再把它作為歌手的一首歌,來進行電視宣傳。
dreasetrue如今是樂隊第一線的人物,這個樂隊時代裡最紅的一支。這樣的樂隊,隨便發點什麼,都會引發搶購。這也是樂隊玩得起這個宣傳方式的重要原因。
……
電視台休息室裡,還不到正式錄製的時間,房間裡也沒有外人,長頸鹿的頭套放在化妝台上,岩橋慎一本人,連同中村兄,正被美和醬拉著,一起進行特彆學習。
……學習《大家一起來跳舞》的那段怪模怪樣的手舞。
先有中森明菜手把手教他這段手舞,後有美和醬認認真真,帶著她的兩個曾毅一起學習,岩橋慎一心裡又是無奈,又覺得好笑。
紅白歌會出場的歌手當中,會特彆為了伴舞助興的那個環節提前學習的大概少之又少,但岩橋慎一就能同時遇到兩個。
岩橋慎一在心裡想,中村兄興致缺缺,跟美和醬商量,“這個就算不特彆練習,也無所謂吧。”
美和醬眨眨眼睛,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可這副模樣,滿臉寫著“你在說什麼?”,讓中村兄深感無力。
被耗子扛槍的小狐狸牽著鼻子走,是曾毅們的日常。
岩橋慎一早就被舞台專家中森明菜手把手培訓過,對這段怪模怪樣的舞蹈信手拈來。美和醬拉著他比劃了幾下,忽然停下來,盯著他的臉看了又看。
“做什麼?”岩橋慎一問。
美和醬把臉湊近過去,一副要看透什麼似的架勢,嘴上揶揄道,“慎一君做得還蠻拿手嘛。”
岩橋慎一欣然接受誇獎,“畢竟是舞蹈高手,所謂一通百通。”
“臉皮真厚。”美和醬脫口而出。她盯視著岩橋慎一的臉,裝模作樣,“要想透過慎一君的厚臉皮,看到你真正的內心,可是件大難題。”
岩橋慎一忍不住說她,“你是想要吵架嗎?”
“怎麼會。”美和醬不假思索,“我怎麼可能吵得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岩橋慎一開始有點想吵架,於是扭過頭去,避開了這隻慣會找茬的小狐狸的臉。結果,耳邊聽到她輕輕一聲“嘁”,一副怪沒勁的語氣。
這邊,他們兩個嘴皮子炒黃豆,那邊,中村兄大鬆一口氣,慶幸擺脫了這場莫名其妙的舞蹈課。趁此機會,從休息室裡出去買咖啡。
出門之前,還問兩個隊友,“要我幫忙帶東西嗎?”
岩橋慎一回答一句,“三得利的烏龍茶,多謝。”
美和醬看了他一眼,不甘示弱,舉起一隻手,像回答問題似的,揚起聲調,“伊藤園的烏龍茶,正人桑,拜托了!”
“三得利、伊藤園……”中村兄忍著笑,點點頭,出門去了。
中村兄走人,休息室裡就剩下岩橋慎一、美和醬,外加跟著樂隊來的經紀人,坐在門口,隨時準備應對有可能過來拜訪的來客。
看這樣子,剛才美和醬拉著岩橋慎一和中村兄學手舞,像是一時興起。
但也許正相反,手舞練習課不了了之才是突然的決定。
岩橋慎一去看文庫小說消磨時間,美和醬單手托腮,發了會兒呆,看了他一眼,像個無聊的熊孩子,跑到他身邊。剛才找茬吵架的事,早被她給忘到一邊去了。
她探頭探腦,岩橋慎一不理她,她也不惱,自己跟自己玩,還輕輕哼起歌來。
岩橋慎一聽著她故意哼得荒腔走板的調子,看樣子是一時興起的亂哼。
不過,美和醬的靈感,往往就是這麼亂七八糟哼著的時候,突然間就出來一段值得記錄下來的。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調子,身為她的隊友,其實也再熟悉不過。
哼著哼著,美和醬忽然哼了一小段山下達郎的《christaseve》,這一段結束後,就此打住了。
“說到曰本的聖誕歌曲,”她語氣平常的發表評論,“就是這一首了。”
岩橋慎一笑了笑,隨口哼了一句樂隊的新單曲《雪之聖誕》,“說到曰本的聖誕歌曲,還有dreasetrue的這一首。”
聽到他這麼說,美和醬頗為嚴肅的接上一句,“慎一君明明就沒有唱歌的才能。”
“……”岩橋慎一無語。
但從另一方麵來說,美和醬關注的重點是他不會唱歌,而不是他把樂隊的新單曲跟山下達郎那支不朽的名曲相提並論。
美和醬對自己的音樂就是這麼有信心。
她吐槽了岩橋慎一,自己又把剛才岩橋慎一哼過的那一句,重新哼了一遍,“凝視著悄無聲息落在手套上晶瑩的雪花,眼前的公園慢慢變成一片小小雪原。”
美和醬好似被勾起了歌癮似的,哼過這一句,又哼了下去。她自得其樂。一邊哼歌,一邊又去騷擾岩橋慎一。
“去年聖誕夜,貪心的慎一君不是說,今年要還三份禮物給你嗎?”
岩橋慎一不大樂意,“能不說‘貪心的’嗎?”
她振振有詞,好像就等著這一句似的,快速回道“開口就要三份禮物的人,怎麼會不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