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借著製作新人戀愛的風流才子們,怎麼可能做到織田哲郎這般的執著與包容。現在看來,更確切的答桉應該是一個一根筋的天才,遇到了一塊難啃的骨頭。
織田哲郎從來沒有停止過創作,在和左伯美沙相遇之後,更是才思如泉湧。
然而,明知道他正在奮力創作,但長戶大幸束手無策,更無法從中得到能為自己所用的益處。這樣尷尬的局麵,讓長戶大幸每每想起,紮在心裡的那根刺,就讓他難受到不由得皺緊眉頭。
昔日裡,對自己言聽計從,從自己這裡獲得了鼓勵和照顧的弟弟,現在卻鐵了心,油鹽不進,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對長戶大幸來說,當初投靠周防鬱雄,是沒有選擇的選擇。被掐住脖子的時候,自己的真實想法,又有什麼意義?
但織田哲郎卻無法體諒他的不得已。
良禽擇木而棲,人要達成目的,選擇有利於自己的那一邊,是天經地義。如今嘗到了甜頭的長戶大幸,不再去回憶那時被周防鬱雄的手下掐住脖子的屈辱,轉而覺得,放棄了飛上更高的枝頭,寧可現在泥沼裡也要較這個勁兒的織田哲郎,未免不識時務。
長戶大幸越是接受命運,臣服於周防鬱雄,就越是覺得織田哲郎這樣的做法任性。
但是,比起責怪織田哲郎不識時務,眼下,更讓長戶大幸在心裡覺得沒底的,是這個左伯美沙如果被說動,同意成為歌手,那麼,她的唱片合約要怎麼安排?
專注lo歌手製作的馬場俊一,未必沒有在冷眼旁觀,靜待時機。按照規則來說的話,這張唱片約也理應是verillion唱片的囊中之物。然而,以織田哲郎這兩年表現出來的態度,如果他能讓左伯美沙簽約verillion,又何必執著不再給公司供曲。
可是,如果把左伯美沙的唱片約放給彆的唱片公司,織田哲郎要怎麼跨公司給她供曲?
除非——織田哲郎脫離verillion唱片。
當心裡冒出這個想法時,長戶大幸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或許會成真。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對verillion,對他在公司的權威,都是巨大的打擊。
但長戶大幸更擔心的,是脫離了verenz係不和,織田哲郎如果要脫離verillion唱片,岩橋慎一確實是個好的投奔對象。
……就看岩橋慎一有沒有這個膽量,跟burng撕破臉皮。
要怎麼才能讓織田哲郎改變主意,要怎麼做才能修補與織田哲郎的關係,這兩個問題,長戶大幸探索了這麼久,沒有找到答桉。
先前,織田哲郎表現的鬆動了許多,也樂於向長戶大幸彙報關於左伯美沙的近況,長戶大幸本以為他回心轉意了,結果,還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事到如今……
馬場俊一總想著製作lo歌手,另外開辟一條道路。在verillion,長戶大幸和馬場俊一的明爭暗鬥,即使暫時休止,也不會就這樣停止。
如果織田哲郎相當lo歌手的製作人,馬場俊一會不會試著去招攬他?還有一個有可能成為織田哲郎投靠對象的岩橋慎一。
要是這樣的兩個人撞到了一起,會演變成怎樣的局麵呢?
如果織田哲郎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麼,他不能為彆人所用,自己也就沒有損失。長戶大幸的心裡,冒出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念頭。
然而,要怎麼挑撥馬場俊一和岩橋慎一,這是長戶大幸無從下手的事。
何況,長戶大幸還不知道周防鬱雄如何看待織田哲郎和左伯美沙。他還等著看周防鬱雄的意思。
儘管現在嘗著被burng庇護的甜頭,也接受了這樣的現實,但實際上,被掐住脖子的恐怖,至今仍縈繞在長戶大幸心頭,隻是每當這種感覺冒頭,下一刻,就會被他使勁埋進心底。
……
周防鬱雄的宅院,坐落在青葉台,占地約有三百坪,在寸土寸金的都心繁華地帶,泡沫最鼎盛時,僅僅隻是這塊地皮,就值差不多八億日元。
這座宏偉的大宅,正門的設計,和極道組織頭頭們的家宅類似,特彆設置了防止汽車衝撞的關卡。周防鬱雄平日裡出入時,乘坐裝了防彈玻璃的豪華加長汽車,如果不說他的身份,光看這副做派的話,十足的一個極道頭目。
加長豪華汽車,沉默寡言的司機,假如再有兩個鞍前馬後的保鏢,這樣張揚的配置,在普通大眾眼裡,不會覺得這是哪個富豪,而是會下意識認為這是什麼極道組織的頭目,或者是在泡沫時代靠著強拆地皮蓋房子出售發家致富的暴發戶。
實際上,小阿飛出身,與極道牽扯極深的周防鬱雄,說他是個台麵上的極道份子,也沒什麼差。
這樣的周防鬱雄,不僅自己出動人,以極道手段去擺平事情,也曾數次遭遇過極道的襲擊。就在去年,周防鬱雄的辦公室還被槍擊,他本人沒有受傷,凶手也不知所蹤。
其實,對於凶手是來自哪一方的勢力,周防鬱雄心中也不是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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