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隻剩岩橋慎一和濱崎步。少女瞧著那張報紙,覺得像是一道在眼前豎起的屏障,催著她去打破它。
“岩橋桑。”
濱崎步隔著那道屏障,想象背後岩橋慎一的麵影。“怎麼了?”岩橋慎一的語氣溫和平常。
他沒有感知少女內心變化的能力。濱崎步說“您都不再提讓我唱歌的事了。”
嘩啦一聲,那道屏障倒了。
其實不是屏障倒下了,是岩橋慎一拿開報紙的聲音。他看著濱崎步,反問“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
濱崎步注視著他“是您對我提過的事。”似乎,如果沒有岩橋慎一那時的那些話,就不會留下這樣一個問題。
岩橋慎一態度平常,並不為她所動“我讓你唱歌,你就會唱嗎?”
“……!1
濱崎步心頭一震,說不出話來。岩橋慎一的話聽上去不近人情,但恰恰是出於對她想法的尊重。從他的態度當中,濱崎步得到了一種苦澀的自由。
岩橋慎一這時留意到了她的反常,不過,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看著這個陷入重重心事的少女。這段日子裡,少女心浮氣躁,岩橋慎一也好奇,她為什麼主動提起唱歌的事。
可是,濱崎步不能告訴岩橋慎一,有另一個男人提議她唱歌。這不是因為她要隱瞞自己到迪斯科去玩的事,還為了其他的理由。
除了岩橋慎一之外,還有第二個希望她唱歌的人。但那又不一樣,鬆浦勝人希望她能為自己唱歌,但濱崎步是因為想要給岩橋慎一唱歌,所以才來了東京。
濱崎步站起來,把自己的盤子也收進水池。
……
宇多田光太過機敏,濱崎步又心事重重,一大早,岩橋慎一就讓兩個少女繞得暈頭轉向,開始盼望中森明菜快回家,以免雙拳難敵四手。
到了公司,又接到小室哲哉的電話,邀請他參加自己今天晚上的派對。真難為這個風流才子,各種派對行程排滿,還能高強度製作音樂,精力旺盛,且善於管理時間。
某種意義上的天賦異稟。
不過,家裡隻有兩個孩子,岩橋慎一還是有言在先“參加的話,恐怕要第一個從小室桑的派對退常”
小室哲哉玩笑道“岩橋桑要是退場,我就宣布派對結束。”
“那我就隻好說,今晚的一切都是我和小室桑安排的惡作劇。把大家聚到一起,就是為了捉弄你們一下,然後若無其事散常”岩橋慎一也不饒他。
小室哲哉笑著認輸,改口道;“沒關係,要緊的人見到了,就足夠。”
他說的“要緊的人”,是個叫下河原朋美的女孩子。
晚上,岩橋慎一前往赴約,第一時間就被引薦了這個青春靚麗,散發著淡淡愚蠢的女孩子——年輕漂亮,卻一看就知道行事隨心所欲,全憑心情。
這種女孩子,可棘手的很。
岩橋慎一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卻不動聲色,等下河原朋美在小室哲哉的示意下打過了招呼,才略微點頭,回了句“我是岩橋。”
小室哲哉意要把下河原朋美引薦給岩橋慎一,進一步,考慮讓她作為歌手出道。或者說,正是因為將其視作下一個新星,所以才必須要把她帶到岩橋慎一麵前。
猜也猜得到,岩橋慎一多半對這樣的女孩子不感興趣。
小室哲哉這樣想著,腦中浮現前幾天,在迪斯科偶然看到的濱崎步,還有好似撞到寶的鬆浦勝人。
他微微一笑,將這件事收在心裡,並不打算讓岩橋慎一從自己這裡得知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