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漫敲著算盤沒有抬頭,倒是回答了,“你打聽他做什麼?”
“我見了郵局的那幅畫,那幅畫上的人我認得,我聽說那幅畫的作者就是陳雪寒。”她道。
付漫倒是沒多餘打聽,她算完了賬指了指郵局對麵的一個鍋爐房,“前段時間他還在那裡打短工,你要打聽彆人我可能真幫不上忙,你要說起這個人,倒是真有點故事,他自從來了這就打了不少短工,之前還幫過我男人做事。”
根據付漫所說的,那人皮膚有些黑,是個漢人,眼神跟普通人不一樣,很平靜,見到就能一眼認出來。
齊樂川穿上了很厚的靴子,裹著藏袍就去了那個鍋爐房,鍋爐房裡比其他地方都暖和的多,隻是沒有看到陳雪寒的身影。
她向一個老人打聽。
老人抽著旱煙,道,“兩天前他帶著一個年輕人去山上的喇嘛廟去了。”
她挑眉,“那個年輕人長什麼樣子?”
“個子高高的,有點白,眼神裡透著清澈的愚蠢,是個漢人。”老人比劃道。
這妥妥就是無邪,隻是他現在也沒這麼單純吧?
齊樂川一下子就悟了,她向老人道謝,還問了喇嘛廟的方向。
老人抬手一指,又看了看她和她身後的少年,“你最好找個人帶你上去,雪太厚了,路不好走。”
她連連道謝,剛要出去,突然來了幾個人穿著羽絨服戴著裝備的人,而為首的還是個女人。
她和齊樂川擦肩而過,進屋後要了幾壺熱水喝。
齊樂川餘光望了一眼,嘴角微扯,抬腳往外走。
那個女人若是齊樂川沒記錯的話,她在可可西裡見過她,張海客的妹妹,張海杏。
張海杏並沒有認出齊樂川,一來齊樂川穿著寬大的藏袍,二來還留了長發,這跨越性彆,她也不能瞬間就反應過來。
齊樂川又回到了古董店,付漫不在,齊九九吹吹凍的發紫的手,一邊嫌棄肉身也不怎麼抗凍,一邊問她道,“你準備怎麼辦?”
她也在炭爐旁坐下搓搓手,“能怎麼辦,大伯靠自己本事找過來了,我暫時還是彆露麵了,先護住無邪的小命再說,大伯應該也不會真的要了無邪的命。”
話是這麼說。
但也不一定吧。
“萬一他把無邪當成假的殺了怎麼辦?”齊九九可謂是提出一個最為可能發生的問題。
齊樂川拍拍他的腦袋,“少放屁,大伯又不是傻子。”
齊九九撇嘴,偷偷嘀咕一句,“那也不怎麼聰明。”
齊樂川想了想,確實是,無邪該怎麼給大伯證明自己是真正的無邪?
怕是自己都會一臉懵逼吧?
他特麼為什麼要證明自己是自己?
想想這場麵倒是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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