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並沒有阻攔她,倒是悠閒道,“你看不見的,他們無處不在,我們所有人的行蹤都在它的掌控中,它,到底是什麼,我們現在也不懂。”
“你們?”齊樂川抓住重點,“你們都沒出事對嗎,你是吳三省還是解漣環?”
又是這個問題,她喜歡鑽牛角尖。
三叔卻依舊不回答。
“這對你來說不重要。”他道。
齊樂川倒是平靜的戳心,道,“那對誰來說重要呢?解語花還是無邪?”
吳三省突然看向她,看了好一會兒,眸底是讓人看不懂的深意。
良久,他竟然平複了心情,冷靜的回答她道,“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情,與你無關。”
齊樂川反倒是笑了。
“三叔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對自己是真的狠。”她麵上這麼說,心底倒是有些莫名的難受,替三叔難受,他好像在承擔所有的責任,而她這一輩的孩子一點忙也幫不上。
她不喜歡把表情掛在臉上,也清楚三叔不需要有人去理解他,她隻能去開玩笑般的開口,不讓話落地上。
吳三省沒在她眸子中讀出什麼,這才放鬆般繼續道,“作為你的長輩,我應該最後提一次,你真的要入局嗎?”
齊樂川心底翻湧著情緒,甚至一度壓不下去,她臉色深沉,“我們齊家也是九門的一員,我齊樂川生來就是守護九門的,您怎麼能狠心將我推出局?”
三叔頓了很久,他也理解老一輩,將小樂川推出局是為了保護她,更何況,三叔還知道她的身份,怎敢讓她輕易入局,她一身男裝,入局就是實打實的流血受傷。
“川兒……”三叔喊了一聲。
齊樂川回神,臉色才好些。
“接下來講的東西,不要告訴任何人,就讓這出戲遮掩著我們的講話聲,你好好聽著……”
在咿咿呀呀的戲腔中,二人聊了很久。
齊樂川的神色從始至終未變,遠遠看著,二人像是在嘮家常。
從梨園回來,她回到了齊家老宅,就坐在榕樹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不過這次的雲頂天宮,她是真的沒有去參與。
沒過兩天,解語花從北京回來了一趟,說是在倚山樓拍賣東西。
那東西齊樂川見了,是蛇眉銅魚。
解語花太大膽了,他這般就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而且隨時可能得不償失。
那日,齊樂川坐在拍賣場後麵的vip房間。
倚山樓的總經理給她鞠躬道,“老板,解小九爺已經到了,要請他上來嗎?”
齊樂川理理大褂,道,“請他來一趟。”
總經理點頭,“是。”
剛進入倚山樓,拍賣品還未交給內部的人員,卻被總經理邀請上樓。
解語花與霍繡繡對視一眼,二人跟上總經理的步伐,往樓上走,這家店背後的老板好像要浮出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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