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不如!”
大家異口同聲道。
竹淩看著自家房子的火滅的差不多了,自知做戲要做全套。
“嘭”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朝村民們磕頭。
“感謝各位叔伯嬸子大爺大娘給我家救火,一日之內麻煩了你們兩次,竹淩實在羞愧萬分,大恩無以為報,請受我三個響頭吧!”
說著,就“咚咚咚”的磕了下去。
“使不得,可使不得!”
村民們七手八腳的把她扶起來,三個響頭磕完,竹淩的額頭一片青紫。
但效果也十分顯著,村民們的心一下子就被她拉過來了。
竹母也學著竹淩的樣子往下跪,哭的涕淚橫流:“我這苦命的女兒,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如今還要被她大伯這樣謀害,我在這也給大家夥下跪了,求大家可一定要為我家小女做主呀!”
竹母雖然為人軟弱,遇事不絕,但該有的精明還是有的,有了她的這番話,眾人更加疼惜竹淩起來。
是呀,這姑娘多好,回村兒就給大家夥送了個貴人,雖然還住在村長家裡,身份不明,但據村長透露,肯定不是個小人物。
回來幾天,見人就笑,從不給人添麻煩,說話辦事兒也都體體麵麵,為人端正,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心狠手辣大伯呢?
一個姑娘而已,怎麼就讓他容不下了?
人們哪裡想到,竹偉是真的容不下她。
竹偉這幾年和劉蘭花在一起,將前妻留下的嫁妝都花的差不多了,手裡慢慢變的緊巴巴的。
他又是個遊手好閒的懶漢,最是吃不了苦,更不會出去賺錢。
於是就把這主意打到了自家人身上。
竹父竹母有房屋有田地,膝下無子,眼看著就要絕後。
他倆留下的這些東西,以後不都得便宜了他這個大哥。
先前他就指使劉蘭花隔三差五來竹家打秋風,看見什麼好東西都往家裡搬,每次過來都如蝗蟲過境。
竹父竹母想著百年以後還要靠她的兒子送終,便也就忍了。
但就是今年,竹偉染了上賭博的毛病,家裡最後的一點錢也被他花光了。
他開始不滿足於打秋風,謀劃了砍樹斷腿案,想要提前送走竹父,繼承他的家產。
竹母性格軟弱,他完全沒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等弟弟死了,他霸占了弟弟的家產,竹母這個女人還不是任他揉圓搓扁,在他家為奴為婢。
當然,還有另一條出路,雖然竹母年紀大了,但還可以賣送去當苦力,到時候換幾兩銀子回來,那不是美哉!
幸而竹淩此時還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非要往他的傷口上厚厚地撒鹽。
竹淩正痛苦的看著焦炭竹偉,看一眼就不忍直視的偏過頭:“他是我親大伯,卻做出這樣的事,我實在、實在……”
眾人表示理解她的痛苦,有嬸子攬住她的肩膀安慰道:“這事你彆管了,總之錯不在你,有大家夥兒給你撐腰,你不要怕!”
“他今天就算燒死在這,也是他自己活該!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他這就是現世報。”
“走,咱們找村長去!定要為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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