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這一切,竹淩和張掌櫃約好,明日上午過來給他做菜,三個人就告辭準備回去。
張掌櫃把剛才上桌的點心又給她們包了幾大包,讓她們拿走回去吃,這才依依不舍的把她們送出門。
“依依不舍”張掌櫃:好想趕緊吃到開水白菜呀!
回家的路上,竹母忍不住問竹淩:“皇帝吃個白菜,真的要用那麼多好肉來做湯嗎?那得是什麼味啊。”
貧窮限製了竹母的想象力。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那麼多肉做出來的高湯得鮮美成什麼樣。
竹淩腦海中轉了一圈形容詞,發現也沒辦法解釋清楚。
有些東西必須經曆了才知道,就像她小時候看電視廣告上的漢堡包,經常饞的流口水,幻想裡麵的炸雞、牛肉會是什麼味道,後來長大了去吃了,才知道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她隻好說:“明天我去給張掌櫃做的時候,你們嘗嘗就知道了。”
“哎,那麼貴的東西,你給他做行了,我就不嘗了,我一個鄉下老婆子,哪裡配吃那麼好的東西?”竹母搓搓手,不好意思的笑道。
竹淩攬住她的胳膊:“菜是我做的,你是我娘,有什麼不能吃的?再說了,誰規定隻有大人物才能吃這道菜,我賣方子給張掌櫃,不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吃到嘛!”
竹母樂嗬嗬的笑出聲:“好,好,女兒做的,娘肯定吃!”
竹浣紗走在她倆身後,目光孺慕的看著竹淩:一張方子,定金就有十兩銀子,竹兒姐姐,怎麼就那麼厲害呢?
她好想趕緊長大,學會姐姐教給她的所有東西。
……
竹家。
竹母把今天的十兩定錢拿給竹父看。
把竹父唬的一下子坐起來,差點牽動他的腿傷。
他指著那銀子驚奇道:“哪來這麼多銀子?”
不是他沒見過錢,而是這十兩銀子都是完整嶄新的小銀錠子。
他們鄉下人,賺得少花的少,就算能攢到錢,也是一筆一筆的碎銀子,稱一稱才能算出來斤兩,這樣鋥亮簇新的銀錠子,非常少見。
竹母得意洋洋的撇他一眼:“還能是哪來的,當然是我那個優秀的女兒憑本事賺來的!”
“那也是我女兒。”竹父著重強調了一下,然後道:“快說快說,怎麼賺的?”
竹母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和他講了一遍。
重點講了這十兩銀子隻是定錢,後麵還有尾款。
而且她的女兒,還不止會這一道菜。
竹父久久沒回過神,末了感歎道:“是咱們拖累了女兒啊,若是她生在世家大族,以她的天賦,必然能做有名的貴女。”
竹母這就不樂意了,她瞪丈夫:“怎麼,好姑娘就必須是那些富貴人家的?就不能是我生出來的?”
竹父被她罵的連連告饒,以至於連摸摸那些銀錠子的資格都沒有,直接被竹母收走了。
很想摸銀子的竹父:“……”
大意了,以後不能跟媳婦兒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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