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隻當冷晨不想出門,輕輕嗯了聲代表知曉。
她的心思逐漸飄到雪白鬆軟的棉花上去了。
怎麼殺菌消毒呢?
好幾個月出不了門,她要備多少合適?
要不沸水煮開,晾曬乾收納起來。
每次用時塞些在“月事帶”中間的夾層中。
她檢查了下箱子裡有七八條,一天換三四個的話,兩三天就沒了,碰上雨雪天氣乾不了那麼快怎麼辦?
溫暖暖決定買了針線回來,拿些小塊棉布再縫製些出來,這種物品自然是備的多多的才有安全感啊。
雖然裁衣製鞋她不會,但普通的縫縫布條還是會的。
誰小時候還沒縫過沙袋呀。
說乾就乾,溫暖暖挑些雪白蓬鬆的棉花出來,將裡麵的棉花籽和乾枝枯葉一點點仔細摘掉。
日頭下,正挑的晃眼,就聽到木門被拍的框框響。
冷天和冷雲已經回來了,紅撲撲的小臉上同樣興奮。
“嫂子,二弟和小弟身量不高,每人可以做兩套中衣、兩套棉衣,還能各做一件夾襖!”冷天興衝衝的彙報。
“這麼多啊?”溫暖暖隻感覺一匹布很重,卷起來一筒,她也沒法估量一匹有多少米。
平鋪出來應該很長,但能做這麼多身衣服確實也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二弟和小弟畢竟還不是太高,“你和你大哥的呢?能做幾身?”
“二哥說大哥在書院不能穿太差太舊的,他隻做了兩身中衣,給大哥做了兩身中衣和兩套長衫棉衣。”冷雲替自家二哥回答了。
“不是,是我經常上山弄柴火挖野菜摘野果,穿這麼好布料的棉衣弄破了太可惜,而且我比大哥矮很多,大哥穿不成的肯定給我啊,也不浪費,是吧?”冷天大大咧咧的說明。
他是真覺得自己屬於山豬吃不了細糠那類,再精貴的布料在他身上都不如粗麻來的自在。
不用怕上山被樹枝藤條掛壞,不用怕泥土油汙。
真要給他穿這麼好的棉布冬衣,他肯定時時刻刻擔心,對他來說反而是個負擔,瞎累的慌。
至於撿大哥的衣服穿,家家戶戶不都是這樣的麼?
他上麵幸好是大哥,要是個姐姐,花花綠綠的衣服也得穿,想想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有吃有穿的。
而且大哥性子沉穩,衣物留給他時還和新的一樣,可撿他衣物的二弟小弟就慘了,以前隻能穿破破爛爛的。
他們才應該穿些新的好的。
“我不需要太多衣服的,把我的棉衣和夾襖換了給二哥吧。”冷晨開口。
“不用換,後天進城我們再買一匹布,大弟你活多,更應該多做幾身衣裳替換。”想到她原本衣櫃裡多的快放不下的衣服以及才買沒多久就不想穿的衣服,溫暖暖有些心酸。
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
物質匱乏的時候,他們在很認真努力的生活。
難得的是還如此兄友弟恭。
冷天看看兩個弟弟,又看看嫂子,知道他不同意也不行,憨憨笑道:“行,不過嫂子能不能就買麻布粗布?好的我穿不慣也不適合上山啊。”
溫暖暖考慮了下實際情況,又看大弟說的自在誠懇,點頭同意:“好,不過,鞋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