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子?見官老爺?好啊,剛好去見官老爺,讓官老爺評斷評斷還多少銀子,正好當場還了銀子!”和和氣氣的嗓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清晰的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笑話,她一個現代人,從小都能被拉出來在七大姑八大姨之間背詩的人,還會懼怕這幾個人的場合?
滿臉橫肉又如何?
惡聲惡氣又如何?
他們最終目的是想要這個房子的話,也隻敢把他們趕出去,而不能在這屋子死人或出事!
一個死過人或者出過事的房子,彆說在迷信的古代了,就是現代人也會多多少少有些忌諱。
即使能賣出去,那也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價低的不能再低!
到那時,這房屋彆說六十兩,十兩都不一定有人敢買!
堂屋裡的人皆朝出聲的地方看了過來,看到臉上大大一塊黑斑的溫暖暖時,全嚇了一跳。
三小隻抿了抿唇,默契十足的什麼都沒有說。
收印子錢的打手像是看到什麼臟汙辣眼睛似的,撇開了頭。
為首的賴大一怔,他自然知道不能見官老爺,畢竟真要去見官老爺到時白紙黑字按手印的契約必然要拿出來,那上麵寫著可清楚了,一點假做不了。
為這事,老爺想禿了頭,都沒鑽到空子。
不應該啊,以前每每用這樣的手段暗暗坑了不少人!
怎麼這次就失手了?
老爺說是冷家大郎擬訂的,以往的寫法他不認。
要趁著冷家老大不在家的時候前來,讓他的弟弟在抵押房屋的紙上按手印,容不得他們抵賴!
賴大冷冷哼道:“官老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何況這樣的小事就要去見官老爺,那老爺養著我們這群人吃乾飯嗎!現在不還銀子,那你們彆想活著走出這個大門!”
賴大的話一出口,他身後的人一臉凶相的蠢蠢欲動。
這邊廂,冷天拿著磨的鋒利的彎彎柴刀已經大跨步到溫暖暖身前,將嫂子和兩個弟弟全部擋在身後。
冷晨和冷天拿著削的尖尖的木棍也一左一右的護在溫暖暖身側。
賴大的話一落地,溫暖暖來勁了。
呦嗬,她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彆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但你要胡攪蠻纏無理耍賴,她也絕不慣著!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溫暖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不容許有絲毫漏洞,不然過後她會後悔。
後悔當場沒發揮好!
“行啊,你讓我見識見識唄,我記得殺人不光本人要償命,家裡父母兄弟子女還要受牽連吧?哦,我怎麼忘了,乾你們這營生的怎麼還會管父母兄弟子女死活,是吧?”反正古代實行連坐法,一說一個準。
想想也是啊,不連坐哪管的住這些刁民!
溫暖暖話一出口,對麵的六七個大男人臉色立馬變了。
誰家沒個把親人?
哪個沒有重視的人?
他們乾這活也隻是圖個糊口的營生,哪能真把全家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