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精打細算小能手。
吃過午飯沒多久,村長派人過來通知讓去他家商量晾曬場流民的事。
本來準備午睡的冷霄自然睡不成了,帶著冷雲去了村長家。
溫暖暖趕緊抽空睡午覺,估摸著等她睡醒,冷霄也能回來了,到時在詢問縣衙官老爺的處理方法。
冷晨坐在屋簷下編草帽,冷天隔一個時辰單手在水井裡打一次水上來。
他們是知道嫂子存了好些水,但天旱路遠人多,趁有水的時候多存儲水總是沒錯的。
天旱的時候,一滴水都是好的,誰會嫌水多。
隻是現在這井裡的水也越發的少了,原來半個時辰能打薄薄一桶底的水,現在要一個多時辰才行,打勤快了也沒有。
冷天望著藍藍的天空,乾乾淨淨的連朵白雲都在極遙遠的地方,太陽照射出刺眼的光芒,炙熱灼人。
這天,一點下雨的跡象都沒。
不知道村子裡的人定在什麼時候出發?
是之前定的六月十二,還是延後了。
溫暖暖睡的並不安穩,尤其才被翻牆而入的匪徒驚嚇過,在聽到院子門推開的聲響時就醒了過來。
隴了隴散下的頭發,拉了拉身上的衣衫,確保無大差錯後,溫暖暖走了出來。
冷霄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望了過來。
冷雲稍稍圓潤些的小臉上氣哼哼的,等到人到齊後才開始一股腦的將不滿吐出:“村長小兒子回來說根本沒見到官老爺,隻見到衙役,明確說了死傷這麼多人也沒人管!隻不鹹不淡的回了句:人手不夠。”
溫暖暖眉心微皺。
這個結果在他們意料之中。
隻是現在該怎麼辦?
“那現在怎麼辦?衙役不管不顧,是讓我們動用私刑?!”冷天直脾氣,一聽到這個答複忍不住氣火火問。
本來就天災,地方父母官員還不承擔起責任,是嫌桐城不夠亂的?
直接兩耳不聞窗外事,就能真正的祥和安寧了嗎?
拿著俸祿,卻連基本的職責都做不到。
冷雲接著道:“最氣的就在這兒,村長小兒子問衙役那是否交由他們處置了?衙役說他們可沒這麼說,要是那些流民的家人找來了,處罰誰也說不定。”
溫暖暖聽後心裡拔涼拔涼的,這不止是和稀泥的態度了吧,簡直是黑暗!
衙役這態度這回答無疑是對他們最有利的,不想動腿跑一趟來查清事實處理禍害,因為路遠吃力受罪沒油水。
但也明說了動私刑‘有人’來找也要承擔責任!
如果流民的家人交了活動銀子,這話就留有餘地了。
官話套話一大堆。
氣憤過後是無力感。
這樣不作為的地方父母官哪都有,遇上了他們也無法改變,隻能自求多福,儘量把自家的損害降到最低。
溫暖暖憂心忡忡的問:“村長準備怎麼處理那些匪徒?放了嗎?那樣的話要是他們再鼓動更多的人來搶怎麼辦?”
她二十多年受的教育動私刑是不合法的,可那是在有律法約束有人管的情況下,現在這些匪徒殺了傷了這麼多人,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的放了,以後豈不是更膽大妄為?
而且不說以後,就眼前,流民看他們這些村民憎恨惡毒的眼神,悔改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放了他們的話,再來搶豈不是給自己埋下了隱患?
五人中冷霄一如既往的沉穩,這次異常平和的是冷晨,兩人安靜的站在一旁,側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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