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冷霄身後伸出腦袋瓜,溫暖暖內心激動雙眼亮晶晶的喊道:“這位有錢大爺。”
程子傑一聽到這個聲音和稱呼,渾身一僵。
深吸口氣,穩住。
他和王仕勝不同,王仕勝覬覦人家美色,有所圖謀,落得個難堪的結果也不冤。
他行的正坐的直,說的又是事實,有何好心虛的?
挺了挺胸膛,程子傑掃了眼走近的何英才王華,麵上溫和有禮極了,“冷夫人有何指教?”
溫暖暖笑靨如花,嗓音同樣柔和極了,“不是指教啦,隻是聽你方才話中的意思,在書院時你經常照顧我家夫君?
既是如此,不得不問清楚些,也好日後感激。
請問是平時對我家夫君銀兩相幫嗎?”
程子傑臉色已然變了,哼哧哼哧了半晌,憋出一句:“不曾。”
“哦,那一定是飲食上照顧了?”
“……不曾。”
“銀兩吃食上都不曾照顧,我知道了!那就是衣料上,請問哪件衣衫是程公子資助?”
“也、也不曾。”
溫暖暖仍然柔和的問:“程公子太客氣了,做好事不願人知嗎?說出一二來,讓我也好知道我家夫君如何受你們照顧唄?”
程子傑一張臉立馬臊的通紅。
他平時跟在王仕勝後麵,言語打壓刁難寡言的冷霄已成尋常,他們自認讓冷霄一同求學就屬於照拂了,哪裡知道現在被溫暖暖直白的指出。
溫暖暖已經收起笑意,麵色一沉,冷冷的道:“既然以前在書院時,程公子並未照顧我夫君,那我想程公子的說法應該改一改!
以前在書院富裕有能力時,你未曾照顧冷霄,如今去汝州,路途遙遠艱辛,你又拿什麼照顧?
咦,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君額上似可跑馬!”
圍觀群眾何英才和王華聽到這話後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沒想到冷夫人識字,太有文采了!
程子傑的臉青白紅交錯,五彩斑斕的特精彩好看。
這是在罵他臉大!
可他偏偏無法反駁!
溫暖暖還在冷霄背後繼續輸出:“其實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正常,你們護食也是人之常情,隻是來了好好說不行嗎?非要暗搓搓的陰陽怪氣做什麼呢?來,我們重新好好說一遍!”
換她那,程子傑這妥妥的茶言茶語。
程子傑感覺他現在就是被圍觀的猴子!
從未如此丟人過。
他才不會說,一甩衣袖,準備離開。
“嘖,你要掰扯掰扯,我們陪你了,結果輸了就甩袖子走人嗎?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輸不起?”
程子傑腳步立馬頓住,走不得留不得,和李守正一樣,也差頭頂冒煙來表達他的憤怒了。
溫暖暖有冷霄護著,再說在倆人來之前已經知道冷霄和她三觀相投,懟起程子傑來毫無顧慮,她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嘴強王者。
她可不是隻會吐的小菜雞!
畫風一轉,又道:“秦老夫子說了同窗之間要互幫互助,到時缺水缺糧的,我們不給你們吧對不住夫子,給你們吧,你們高風亮節的自然不會接受啦!
要我說,你們這一來說清楚了也好,挑明了好算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