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的汝州清晨,清風習習吹入堂屋,柔和的風帶著空氣中的少少露意,有一種彆樣的舒爽愜意。
磚瓦正房裡側最清淨的房間,半舊的木門在吱吱呀呀聲中打開。
冷天冷晨冷雲三人小臉上一片燦爛喜色,聽到聲響後,回頭看過去的笑意凝住。
奇怪,昨晚大哥不是和嫂子一個屋的麼?
怎麼會從他自己屋出來了?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冷天激動的喊道:“大大哥,嫂子她”
冷霄淡淡抬眸掃了眼冷天,那雙鳳目陰沉沉寒測測中帶著警告。
冷天突然就頓住了。
大哥怎麼回事,嫂子說想他一夜他不開心不激動的嗎?
非但不喜,還陰鷙淡漠疏離。
可進汝州那天早上聽到小弟猜測的話明明是歡喜的,今天出汝州怎麼差彆這麼大了。
現在這情況和場麵,是大哥和嫂子……吵架了?
粗枝大葉如冷天,也看出了冷霄神色低落到失去平時的沉穩漠然,偷偷看向兩個弟弟。
冷雲冷晨緩緩的搖了搖頭,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後知後覺察覺到氣氛不對,冷天斂起喜意,收縮壯壯的自己,儘量沒存在感。
溫暖暖嘴唇嚅囁了幾下,不知道此時此刻適合先說什麼。
真尷尬啊真尷尬,現在已經這麼尷尬了,後麵漫長的到京城之路可咋辦。
可她熟知的劇情人物全在京城,要想生活的有質量必須要去京城圖發展,而且她還身負飼養官加移動儲物間,總不能不負責任的撂攤子吧。
可冷霄這狀態...超出她預想的嚴重...
“你們先出去。”冷霄看向三個弟弟,眸光凜然,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好。”冷晨很有眼力價的應道,抬頭看向冷天:“二哥,我們去給馬套上車廂。”
“我早上起來已經套好了啊。”冷天本能的呐呐回道。
冷雲和冷晨對視一眼後,極有默契的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自家二哥,乾淨利落的退出去並順手關上堂屋大門。
話剛說完冷天就反應了過來,順勢被架出來後,憂心忡忡的問:“我們三個現在怎麼辦?是幫忙還是偷聽?”
“二哥,我讚成你偷聽。”冷雲也憂愁裡麵的情況,他自己是絕對不敢偷聽大哥講話的,但是二哥要是不怕死的敢偷聽,他一萬個同意!
冷天頭搖的很果斷,“我不敢!我怕大哥發現。”
這世上他最怕就是大哥,比怕鬼還怕!
從小到大,他犯到大哥手上的事全部付出了慘烈巨大的代價,從未因為是弟弟而稍加減少。
冷硬心腸配備的是鐵血手腕,打死他他都不去!
不過:“嫂子怎麼辦?大哥的臉色很不好,會不會吵起來?”
“就大哥那半天才說一句話的速度,吵起來輸的還不定是誰呢。”冷雲對這個很放心,大哥的應對方式一向是不關己事不開口,這麼多年來早就養成了沉默的性子,以嫂子嘰嘰咋咋的語速,他覺得嫂子不會輸。
冷晨不讚成:“現在的關注點是誰輸誰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