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路上第一天,順利的話還要快兩個月,現在天氣好屬於最好走的一段路,等到了九月中下旬,天氣嚴寒越是難苦了。
冷霄接過暖和的熱帕子,哪裡還有辛苦?
他是無所謂的,趕車行程緊湊,但是好過獨自一人進深山,深山裡不止有猛獸還有毒蛇蟲蟻以及各種毒草毒液,除了瀟瀟的風聲,任何聲響都預示著風險。
即使夜晚入睡也不能安心,全程緊繃著,一丁點聲響就要快速醒來並應對,不然就不一定能再次醒來。
而今趕車已然是天壤之彆,主要是有她陪著。
還被她關心著,照顧著,那點微不足道的辛苦早就蕩然無存了。
拉過溫暖暖,粗糙的大掌拿著棉巾,輕柔的覆上那張瑩潤嬌嫩的小臉,一點點細致的擦拭乾淨。
溫暖暖怔住,不過身形未動,任由冷霄擦拭。
棉巾拿開,兩人視線相對,冷霄鳳目浮浮沉沉,喉結滾動。
溫暖暖不知道是不是棉巾熱的,隻感覺臉頰熱的發燙,心跳加速了好多下。
正在糾結冷霄要是親下來,她是閉上眼睛還是阻止呢,就聽到低啞暗沉的嗓音道:“早點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冷霄已經轉身,去鋪草褥子。
華國人的性情總是喜歡調和折中,譬如說這屋子太暗,需要開一個窗,一定有人是不允許的,但是主張拆掉屋頂的話,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溫暖暖現在和這種心態曆程差不多,冷霄要是一上來說親她,她肯定是不願意的,但冷霄直接說睡覺,她又在思考他為何不親她?親親也是可以的。
“你乾嘛?以前不也是一起睡炕上嗎?怎麼今天要睡地上了。”他之前受傷以及第一次醉酒時,不是和她睡過一張炕上嘛,怎麼今天反而要尋地方了。
冷霄將地上的草褥子鋪好,背對著溫暖暖,嗓音沙啞的不像話:“那時不同。”
那時她沒答應他,他不會在未經她同意的情況下將她據為己有,可今早她已經答應他試一試,他無法保證還能不能控製的住自己。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遇見她後才知道也沒有那麼強。
“怎麼不同了?”
冷霄垂眸,視線落在草褥子前端,就是不敢看向炕或是溫暖暖,薄唇抿的緊緊的。
原來他是想的呀,有了這個認知,溫暖暖心裡好受多了,小臉漾起甜甜的笑,試著勸冷霄:“炕那麼大,其實碰不到的。”
“暖暖,乖,好好睡覺。”冷霄不看溫暖暖,嗓音越來越低沉,到最後,猶如歎息。
溫暖暖目前也隻是鬨鬨的階段,真讓她乾出些什麼,她還是沒那個膽子的,聽到冷霄的話後乖巧的應著:“好。”
而且冷霄昨夜未睡,她白天在車廂裡補眠了的,但冷霄白天是駕了一天馬車,怎麼也不能鬨騰他,讓他好好補覺才是正事。
明天又是一整天駕馬車的活等著他呢。
~
從六月初十出來,到現在已經九月下旬,哪怕中間在汝州居住了兩個月,可畢竟是臨時居所,無法布置也不能安心,眾人心裡也劃分為漂泊在外。
現在一行人迫切的盼望早點到京城,和家人彙聚,能有個安穩的居所。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