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都顧不住的人,還是彆指望什麼了。
冷天冷雲拿來床罩被褥鋪好,重新墊好後將圓潤老者搬回炕上,然後坐在木椅上照看著。
天色暗了下去,其他人見無事,漸漸散了。
冷晨端著小罐子參湯、溫暖暖跟在身後進屋,陶瓷的蓋子一打開,一股濃鬱的參味飄散了出來。
“參味可真不好聞,苦澀澀中還帶著濃重的土腥氣。”冷天劍眉皺起,直白的道。
冷晨嘴角帶笑的解釋:“能當藥的東西有幾樣是好聞的?土裡生長了那麼多年,帶著土腥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麼。”
事實上,從藥效和效果上來看,人參相對而言已經是最好入口最不難聞的上等藥了,隻有皇家人和權貴人士才能用得起,尋常人家又有幾個用得起的?
他們家目前能拿得出來用得起,靠的是湯團爹娘。
想不到第一支用在眼前這個陌生人身上。
說到吃,冷雲不服氣的爭辯:“不會啊,你看嫂子的參片就沒有什麼土腥氣,隻有一點點苦,還帶著甘甜呢!”
溫暖暖:......大哥,那能一樣嘛!
一個是風吹日曬冰霜雨露野生野長最少幾十年的野參,一個說不定是大棚裡麵肥料灌溉快速生長沒兩年的西洋參,噢,品種還不同!
哪有可比性!
擺擺手示意:“小弟,我那平時當茶水喝喝補充體力還行,當藥絕對不行,你倆彆嫌東嫌西的,快扶起人好喂藥。”
一通忙亂後,參湯喂了進去。
溫暖暖覺得老者即使在昏迷中,求生能力也很強,她以前看的書裡麵都是喂不進去藥,可這個老人家,之前李大山喂水喂了進去,現在喂參湯也喂了進去。
根本不需要必備橋段,灌進去或者嘴對嘴,唔,嘴對嘴的話,那估計隻能等死了,有幾個願意嘴對嘴給陌生人喂藥的。
這老人家,哪怕昏迷中也知道如何當一個聽話的病人,讓自己儘最大可能的活下去。
真不錯。
“我去準備晚飯啦,要不要給他準備一份?”溫暖暖望了眼天色,對著冷晨問。
冷晨想了下醫書上的描述,回道:“應該醒不來這麼早,而且有大補的參湯,即使醒了也感受不到餓,嫂子不用給他準備飯菜。”
“好。”
吃過晚飯商議後,今夜留冷天和冷晨在倒座房裡照顧老者,主要是冷天力氣大,若是需要搬動扶起,冷晨一個人無法做到。
而冷晨畢竟懂一些醫理,兩個人一起能分上半夜下半夜輪流入睡,有事時也能相互搭把手。
炕和床不同,壘的寬寬長長,睡三四個人不成問題,冬季寒冷,尤其是夜晚,倒座房沒有地龍,冷天和冷晨都窩在炕上。
外麵北風呼呼的吹,炕上熱烘烘暖和和的,病人又極為安分,在木桌上一燈如豆的燭火閃爍下,兩小隻腦袋瓜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睡夢中的白術猛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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