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槽牙處的毒藥囊,換成其他時候,冷天是不介意伸手進去掏的。
但是想到此人寒光閃爍的匕首刀刃緊緊抵在白芷細嫩的頸項上,他心頭的火氣翻滾而上!
手肘狠狠一擊,毒藥囊追隨後槽牙以及血水飛了出來。
白術搶先一步蹲下,先從身後的背包中掏出特製的皮質手套戴上,噗嘰一聲捏碎藥囊,送到鼻尖聞了聞,眉頭深鎖,隻一會會便開口說道:
“一種比鷹大的鳥,它的羽毛有劇毒,用其羽毛在酒中浸一下,毒性極強,幾乎不可解救,這藥囊裡裝的即是此毒!”
這種鳥極為難抓,更彆說抓住後用它的羽毛製作毒酒,所以此種毒藥貴且產量少。
不是普通大家族隨便用得起的。
“鴆酒!”淩遙脫口而出,更加佐證了心中的猜疑。
溫暖暖對於其它毒藥可能不知道,但是鴆酒這玩意,就和砒霜、鶴頂紅一樣常見——經常出現在各大古代影視劇中,還得是宮廷劇!
古代民間用的最常見毒藥當屬砒霜,而宮裡給妃子等人賜死則是一杯鴆酒居多,聽白神醫這麼一說,才發現這毒不僅僅難得還厲害到不可解救,很符合宮裡人不留後患的行事作風嘛。
不過,冷霄昨天才中狀元而已,怎麼今天就有人來監視了?宮裡做事如此迅速的麼?也太有效率了吧。
這邊溫暖暖正在心裡一邊驚歎一邊感慨。
那邊廂冷天手速奇快的將地上暗探脫了臼的下巴接了回去,同時蒲扇大的手掌放在他頸項上,緩緩收緊的同時厲聲問道:“誰派你來的?所為何事?”
哪怕冷天的手越收越緊,緊到暗探已經臉色腫脹、無法呼吸,仍然死死閉著嘴不肯開口。
他們的目的是要知曉背後之人,取他性命於他們來說沒有一丁點用處。
冷天猝然放手,被扼住頸項的暗探跌回地麵,大口大口的猛烈呼吸著。
“你很聰明嘛,知道我們不會要你性命,所以不怕?不過雖然不能殺你,但是可以慢慢折磨。
你是選擇現在沒有動手時就坦白招出幕後主使之人,還是等到斷手斷腳受儘痛楚後再招出!”魁梧壯碩的冷天沒有丁點猶疑,一臉凶相的喝問。
圍繞的人靜靜等待著,即使是女子,也沒有麵露不忍出聲求情。
可不管冷天如何威嚴恐嚇,地上的人仍然死死閉著嘴巴不出聲。
淩遙看的窩火,一肚子氣的吩咐道:“嘿,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冷天,動手!讓他知道我們這些人不光隻是口頭上威脅,是真的會動手!”
他倒要知道是誰派來窺視。
說不定真讓太師說對了,這些人就是衝著他來的!
且極大可能是他血脈相關的親人,他得查的清清楚楚才行,不然哪天無緣無故喪了命,不知道死在誰手上,多冤多無能咧。
冷天嗯了聲,重新蹲到暗探麵前。
冷霄將溫暖暖往身後扯了扯,側身將她視線擋的嚴實。
溫暖暖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地上那人慘叫出聲,但慘叫聲過後仍然一片寂靜,很顯然,這些手法對於暗探來說無關痛癢,或者說習以為常。
在疼痛忍受範圍內,他不可能招出他的主人。
隻是,他們這群人畢竟不是專業逼供的呀。
先不說酷刑對地上之人有沒有用,就是有用他們誰人知道?誰人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