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說什麼都要跟著,“我不參與你們的案件,但是棠恬怎麼送來的,我要怎麼接回去,這是我們局長的意思。”
無奈之下,裴華清隻能默許了。
臨走之前,裴華清又去食堂打了幾個包子,遞給了他們二人。
“這一趟辛苦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也好過路上再遭罪。”
棠恬實在沒胃口,吃了一個就吃不下了。
幸好裴華清車開的還算是穩,就是土路太過顛簸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靠在車窗旁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的並不算是安穩,途中也清醒過了幾次。
大概行駛了兩個多小時,他們總算是來到邊境處的森林裡。
與巡邏的邊境打招呼,自然有人帶著他們前往。
大家也就是站在一旁,看著她一個人忙活來忙活去。
甚至還戴上了那副高度近視眼鏡,強忍著眩暈,找到證人看著犯罪嫌疑人的角度。
又過了兩個小時以後,棠恬才長籲一口氣,揉著泛疼的太陽穴,“能在附近找個安全的地方讓我工作嗎?”
“不回去嗎?”張鵬飛問道。
“不行,這個眼鏡度數太高了,我現在難受著。”隻怕再顛簸三個小時,她就徹底的廢了。
裴華清的職業讓他說不出‘好好休息再畫犯罪嫌疑人畫像’這樣的話,隻能咬了咬牙說道,“棠恬同誌,給你添麻煩了。”
“都是為了工作,我知道你們抓人心切,但是也請給我一點時間。”
找了關係,就在附近的公安局要了一間安靜的辦公室,棠恬進去就沒再出來。
直至第二日的下午才出來,棠恬終於畫好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
目光落在畫像的男人臉上,冰冷嗜血的目光,她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男人光看畫像就讓人心生恐懼。
將畫稿交給了裴華清,目光定格在畫紙的男人臉上,肅殺之氣撲麵而來,眼中的戾氣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
僅一眼,心裡就確定了對方肯定是那位頭號危險人物。
“棠同誌,辛苦你了。”
棠恬此刻有點頭暈,倒是沒說什麼客套的話,擺擺手說道,“快拿去讓證人確認。”
“好,那我先走了,這邊我已經給你和張同誌安排好了宿舍,暫且先委屈你們了。”
“好。”這邊,她被一位女同誌引領到後麵的宿舍,被褥是新換的,還有一股肥皂的味道,她也顧不上其他的,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棠恬醒的時候,看著陌生的環境,大腦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好一會兒才想到自己在哪裡,棠恬掀開被子起床,遇見了一個不認識的男同事,對方很是熱情的與她打招呼,“同誌,你終於醒了,跟著你一起來的張同誌還說,下午再不醒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他現在在哪裡?”棠恬一張嘴,聲音都是嘶啞的。
“剛剛還過來了,估計現在去食堂給你打飯了。”說到這裡,男同事笑了起來,“這幾頓飯他都給你打來了,但是你每次都沒醒,然後晚一點他又幫你全吃掉了。”
棠恬忍不住笑了起來,幸好她飯量小。
此時張鵬飛也回來了,“你終於醒了。”
“這一覺睡的有點久了。”
“既然醒了,我帶你去食堂吃點熱菜熱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