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架不住韓瑞年的力氣大,李月被他塞進了車子後便揚長而去。
車上,李月有些惴惴不安。
實在是韓瑞年表情不太好,緊繃的下顎線都透著一絲的冷漠。
“瑞年?”
“小月,你真的關心我們堯兒嗎?”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我當然關心他啊,你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刺激堯兒,明知道他不想回家,還要一遍遍的刺激他?”
李月一窒,“瑞年,是不是他們對你說了什麼?還是……”她一把抓住了韓瑞年的胳膊,尖銳的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肉裡也不自知。
韓瑞年隻是微乎其微的皺了皺眉,隨後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還是堯兒醒了,和你說了什麼?”
他的目光更冷了,“堯兒該和我說什麼?”
李月渾身一顫,眼底閃過莫名的心虛,隨後又玩起了老招數,捂著臉放聲的痛哭,“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怨我,怨我沒有看好孩子。”
韓瑞年深吸了一口氣,緊繃的臉上多了一絲不耐。
聲音卻是異常的平靜,“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有,可你怎麼不想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那五天在家還是處理公務,連讓你陪我和孩子出門,你都做不到,如果我不是嫁給了你,我又何苦遭這份罪?”
李月將埋怨的話說的理直氣壯的。
韓瑞年也是自知理虧,便不再做聲了,但是對妻子卻生出了一絲的懷疑。
“小月,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
她捂著臉哭道,“你又想說什麼?”
“棠家養了我們堯兒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咱們欠了人家的,現在棠家想留堯兒過最後一個年,我覺得合情合理。”
李月心頭一鬆,“真的?”見他臉色不對勁,李月又迅速的低下了頭,“我怕他們隻是推脫,到時候不把堯兒還給我們。”
“不會的,棠家小丫頭考上了清大,到時候大學開學會順便把堯兒送回來。”
“好,好吧!”她不敢再鬨,生怕被韓瑞年看出什麼。
韓瑞年表麵上閉目養神,內心卻是一點也不平靜,因為他能從妻子語調中感受到了一絲輕鬆,她好像並不希望堯兒能回家。
張桂華見老閨女出來了,連忙上前問道,“你說那個破鞋能起疑心嗎?”
“娘,這個世界上隻有做賊了才心虛,我拉著韓瑞年說了那麼久的話,她心裡肯定已經亂了,胡亂猜測我們說了什麼不利於她的話。越亂越出紕漏,隻有這樣才會讓韓瑞年生出疑心。”
張桂華聽的頭都大了,果然她做不來用腦子的事情。“對了,你二哥和二嫂已經坐上去往京城的火車了。”
棠恬點點頭,“我估計下午韓瑞年就能給我們答複,二哥早一步到達京城也好。”
果不其然,下午韓瑞年一個人登門拜訪,放下了不少的年貨,同意堯兒留在棠家過年,並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臨走之前又去看了一眼棠堯,聽說他吃了午飯又睡下了,他也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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