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雖擔憂老友,但是那張嘴卻喋喋不休,“就告訴你彆逞能,等我等我,你非要用身體去攔著。”
也不知道又扯痛了哪裡,再次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等你個屁,你都被撂倒了,等你爬起來人都跑了。”
“胡說八道,老子還強壯著呢,一個頂倆你信不信?”王德發死活都不能承認自己老了,打不過年輕人,“想當年我一個對十個……”
張姥爺毫不留情的打斷他,“我看你一天不吹牛渾身都難受,明明對十個那天還有幾個不著調的小混混,還沒開打,人就嚇跑了一半。”
王德發臉色十分的難看,“張忠言,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拆我台。”
“疼死我了,我才不愛和你鬥嘴呢?我告訴你,今天的事兒,可千萬彆讓阿秀知道……”
“恐怕不行了。”
張姥爺很是火大,“你這人嘴就不能牢……”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由遠而近的棠恬身上,瞬間變臉,蒼老的麵容上布滿了皺紋,“恬恬,你該不會是在這裡上班吧?”
他記得自家外孫女是在公安局裡當畫像師的,隻是沒想到是這裡。
這下子完了,被當場抓包了。
棠恬的視線落在了張姥爺手扶著的腰上,他立刻做賊心虛的收回了手。
腰部無支撐,疼痛席卷全身,張姥爺疼的臉都白了。
下一秒,棠恬就扶住了姥爺的腰,“能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王德發剛要張嘴,卻是被張姥爺狠狠的瞪住了。
“沒什麼大事兒,我就是收破爛的時候腰扭到了。”
“姥爺,這是我的地盤,我可以問彆的同事。”
與此同時,小李拷著一個男人進來了,也沒注意到辦公大廳的氣氛,立刻喊了人將男人帶進審訊室,快走幾步來到張姥爺和王德發的麵前,“兩位老人家,今天可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們兩個……”
張姥爺用力的咳嗽了兩聲,順便對小李擠眉弄眼的。
棠恬甚是無奈,“姥爺,我看得見,也聽得見,咱能不打啞迷嗎?”
攙扶著他來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屁股落座那一刻,張姥爺隻覺得腰好像被鋼釘刺入了一般,棠恬臉色微變,“不行,你這腰必須去醫院看看才行。”
小李一怔,“棠同誌,你是這位老人家的外孫女?”
“對。”
“那真是太好,這兩位老人家被不法分子推了一下,肯定是扭傷了腰,我說要聯係他們的家人,這兩位死活不乾。”
張姥爺若不是疼的直冒冷汗,真是恨不能想捂住小李的嘴。
“我好好的,找什麼家人?”
棠恬目光移到了王德發略顯不利索的腳上,“王姥爺,你也聽話,你的腳也崴了”
王德發很是心虛的搖頭,“才沒有。”觸及到棠恬洞悉一切的水眸,瞬間就沒那麼硬氣了。“也沒多嚴重,恬恬,你彆這麼看著我,我現在就給我家裡人打電話。”
張姥爺心裡得意極了,果然是他張忠言的外孫女,製服你一個王德發還不是小意思。
“小李,他們兩個人是不是還要做口供?”
“對。”
“能不能安排其他同事分彆給他們錄口供,然後我還要帶著他們去醫院。”
“行,我找他們過來,讓你姥爺和這位老人家就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