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事兒的顧老突然就惱羞成怒了，伸出手驅趕自家的渾小子，“誰看的挺起勁兒的，我這不是關心恬恬嗎？要是你什麼都知道，我哪至於看那些小說，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多畫幾張圖紙呢？”
顧衍依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對於自家老爺子突然就翻臉是屢見不鮮。“既然爸沒什麼事兒，我就先下樓休息了。”
“你等等，我找你有事兒商量。”
顧衍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靜等著父親主動開口。
“現在恬恬的芯子換了個人，對待畫圖這一塊她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從小你就一肚子的心眼，你說恬恬的事業怎麼辦？”
“她什麼也不懂，再接工作也是打了你的招牌，壞了棠恬的口碑，辭職是最好的選擇。”
顧老當然明白這一點，可他心痛啊！
那丫頭努力拚搏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得來今天的榮譽，現在因為換了個芯子，以前的那些事業說不要就不要了，他這個當老師都替她心疼。
“你說萬一有一天恬恬回來了……”
“如果你做的夢是真的，她大概是不會想回來了，畢竟她在那個世界有夫有女。”
顧老一噎，麵對自家的悶葫蘆，他早晚都要氣瘋。“當初我讓你和恬恬湊一對，你偏不聽，你說要是她喜歡你，想方設法也不會回來的。”
顧衍淡淡的說道，“我對她隻有兄妹之情，彆瞎配對。”
“也是，人家恬恬肯定是看不上你。”
“……”他爸開心就好。
“明天從醫院回來，你帶著她再去買幾本圍棋的書。”
顧衍挑眉，“前幾日不是說要培養她設計方麵的東西嗎？”
顧老長歎了口氣，“她沒那方麵的天賦，但圍棋下的不錯，這東西修身養性，正好給她改改性子。也不知道她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讓她看見什麼都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說到這裡，顧老又問道，“你是不是兩年沒休過年假了？”
顧衍眉頭一跳，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乾什麼？”
“當然是請假帶她出去開闊眼界。”顧老說的理所當然，總不能讓她頂著自家學生的臉出去丟人現眼吧！
“我的手術排的很滿，恐怕不行，你可以找彆人。”
“彆人我信不過，萬一發現點什麼，到時候更麻煩。”見他又要拒絕自己，顧老連忙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行，你忙你的，老子用不上你，老子自己陪著她去，你就累死你老子好了！”
顧衍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我有時間，會儘量抽空帶她出去的。”
顧老不領情的哼了哼，“行吧，那我回去睡了！”
翌日，棠恬起了個大早，本想自己先溜為敬，卻沒想到顧老和顧衍這兩個人一個起的比一個早。
來到餐廳的時候，顧衍都出去鍛煉一圈，還回來洗了個澡。
棠恬覺得顧衍用不完的體力肯定是個種田的好手，現在的日子果然是太好了，以至於一到清早就能吃這麼多的東西。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早飯也可以這麼豐盛。
顧老見她睡醒了，立刻笑眯眯的問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棠恬連忙點頭，“睡的特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