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夢,眼罩也沒掉,無法判斷睡了多久,被熟悉氣息吻醒,許玖玥“唔”了一聲算是回應。
徐郅恒揭開她的眼罩,親了親她的眼睛,溫柔繾綣:“寶貝,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我要走了,你快看我一眼。”
許玖玥努力睜眼嵌開一條縫:“唔,走吧,拜拜,晚上見。”
她翻了個身正欲接著睡,徐郅恒突然扳過她的肩膀扥開被子俯下頭在她鎖骨上狠嘬一口。
“誒呀!”這個惡魔,真是折磨她沒夠!
惡魔又輕啄了她唇瓣兩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許玖玥伸出胳膊看了眼手機,還不到五點,慶幸自己還能睡一個半小時……
又是一整天的忙碌,徐郅恒白天抽空給許玖玥發了條微信,語音說:“今晚回家住,我已經安排人過去收拾了。”
之後便雙雙被各自的工作纏住,直到晚霞爬上雲端,徐郅恒也沒再發來任何消息。
夜裡9點多,徐郅恒打來電話,開口就是一片委屈遺憾:“寶貝,我今晚過不去了,這邊有幾個重要的人要見,實在走不開。”
許玖玥晚飯都沒吃,一直等著他,其實也猜到他可能過不來了,親耳聽到結果,還是不免失望,她乖巧笑應:“你忙你的,周末我要是有空就飛過來看你,咱們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
周三返燕,周四回華旅上班,剛開完早會,總機接線員說大廈一層大堂有個客戶找許玖玥。
許玖玥來到總機的臨時辦公室很是疑惑:“什麼客戶?我們現在又不能看場地,怎麼會有akin的客戶?”
總機主管遞了張便簽紙給她:“安迎雪安小姐,這是手機號碼,她說她是你之前遠舟的客戶,去遠舟找你才知道你來了諾華,沒有你手機號,就直接過來了。”
這類詢價的客戶很多,倒是見怪不怪。
許玖玥邊回辦公室邊給這位安小姐回撥電話,想著問問什麼規模的活動,打個招呼,再派給底下人。
安迎雪:“喂,您好,是許……許總監嗎?”
許玖玥禮貌應:“嗯是的,安小姐,您好,您現在在什麼位置?”y下樓接她上來,三人一起坐在小會議室。
安迎雪白白瘦瘦的,眼窩深陷,看著像南方女孩子。y分彆遞上名片。
安迎雪接過,略顯局促:“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那個,許總監,我能單獨跟你您聊兩句麼?”
許玖玥如今也是纏著半個家的萬貫,不得不時刻防備陌生人。
她歉意拒絕:“安小姐,不好意思,我手上暫時有彆的項目,您要辦活動定場地我隻能安排同事跟進,您如果是擔心預算問題,不妨直說,我們儘量協商。”
安迎雪目光閃爍幾下,緩緩垂下了頭,雙手搭在桌沿,手指輕攪著袖口,越來越緊張。y眼珠子轉了轉,側過頭看向許玖玥,眼神打出啞語:‘什麼人啊?’
許玖玥挑著眉癟了癟嘴,無聲回答:‘不知道哇~!’
靜等了幾口氣,許玖玥很有耐心,若是此人有事相求,肯定最先沉不住氣。
安迎雪終於重新抬頭,眼裡蓄滿了淚,謔~還是朵小白花。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疊成巴掌大的紙,蔥白的手指輕顫著拆開,放平在桌上,探身推向許玖玥。
這種紙許玖玥在體檢時見過,是醫院的b超單。
許玖玥瞬間腦補一出外室上門討風流債的大戲,不會真被她一語成讖了吧?!徐郅恒!我說的是我能原諒你以前的黑曆史,這特麼剛懷,豈不就是最近的事兒!
許玖玥努力壓下翻湧的氣血,換了副冷靜麵孔,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溫和有禮。
她淡定問:“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迎雪吭哧癟肚:“少奶奶,我……我懷孕了……”
怎麼事兒?!這稱呼咋還突然變了?!
許玖玥的心真的跟著她的話咕咚一跳,她往椅背上一靠,努力端起架子:“家裡人瞧得起我,提前喊我一句少奶奶,請問你在哪兒當差?”
安迎雪楚楚可憐:“不是我,是我……我男朋友,張明亮,他……”安迎雪偏過目光看了看ay,暫停了話語,沒敢再說下去。y抬了抬下巴:“親,你先出去吧,沒事兒。”y識趣照做。
門開了又關,屋子裡隻餘表麵看上去似乎可以被定義為主仆的二人。
許玖玥重新開口:“張明亮,是張明光的弟弟麼?”
安迎雪顫巍巍地點頭:“明亮糊塗,幫著林期學姐開了二少爺的門,警方調出監控已經證實他參與二少爺的手表盜竊案,已經……已經把他帶走拘留了,但是明亮是被騙的,林期學姐沒說進房是要偷東西,還偷那麼貴的手表……真的……”
她越說聲音越顫,哽咽著語無倫次:“少奶奶,明亮真的不知道,他真不是幫凶,林期沒有出入境記錄,現在警方找不到她,二少爺的手表也沒有下落,明亮真的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明亮真的沒偷表,也沒分贓,他不能被判刑啊……他如果真判了刑,留下我和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呐……嗚嗚……”
許玖玥聽著她東一句西一句的概述,腦子裡迅速分析事情始末,基本了解了來龍去脈。
她拿出當家主母的風範,一口氣表明立場:“安小姐,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不在遊輪上,我對當晚的事情也是通過網絡上的視頻畫麵才了解了個大概,你今天不來找我,我都不知道林期還有個幫凶,對於你未婚先孕,我對你道一句恭喜,如果你男朋友張明亮洗脫了嫌疑無罪釋放,待你們完婚,我會包個紅包給你們,感謝他為徐家做出的……貢獻,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幫凶,請你多些耐心,警察辦案需要時間,如果真被司法機關起訴,那你找我更是無濟於事,因為,我不是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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