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麵豆居然能靠著吸食人的血變換成那人的樣貌,這是書上完全沒寫過的。”
吳天真蹲下,謹慎地隔著一層衣服拾起一顆撞暈了的人麵豆。
那人麵豆上是一張略顯滄桑的中年男人的麵龐,看上去格外生動,閉著眼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真人。
他還想再多說兩句,卻突然被胖子打斷。
胖子已經拿著光腦哢哢哢拍了無數張照片兒,此時聽到吳天真含含糊糊地發言,幾乎忍不住快笑死過去。
“我靠,我靠我靠!”他前仰後翻地猛拍吳天真的肩膀,差點兒沒把小吳拍得一頭砸在地上,“天真,求你,算胖爺我求你,暫時先彆說話了哈哈哈哈!”
“這要是把胖爺我笑得英年早逝了,花兒爺那辛辛苦苦準備的大筆金錢可怎麼辦啊哈哈哈哈哈!”
吳天真:……?
他一口氣憋在胸前,最終凝聚成一個充滿兄弟情的溫柔的笑容。
雖然張啟靈營救及時,用麒麟血給吳天真被紮的臉消了毒,但是之前人麵豆已經造成的傷害卻不能抹消。
……在人麵豆堪比容嬤嬤的紮針功力之下,現在的吳天真臉腫的跟被蜜蜂蟄了的狗子一樣。
“小哥!!!”吳天真瞪了胖子一眼,試圖從小張那裡獲得所剩無幾的兄弟情義。
他頂著一張圓滾滾的臉看過去,然後眼睜睜看著本來麵無表情的張啟靈盯著他,緩緩彎了彎唇角。
吳天真:????
“快快快,快把犯人拿好了!”那個可惡小黑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冒出來刷存在感。
黑眼鏡表情真摯地把剛剛那個容嬤嬤人麵豆塞到受害人小吳手裡,此時那個豆子已經被張啟靈抹上的一縷血跡鎮壓,褪去所有麵皮變成最原本的光滑豆子模樣。
吳天真傻愣愣地和手裡的伏法版豆子對視,看到那人麵豆此時被不知名人士黑眼鏡)五花大綁,後部還裝模作樣地綁了一根細細的草杆子裝作是罪牌。
“哢嚓”一下,又是一張可以作為傳世經典的照片出爐,胖子和黑眼鏡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完全就是遺忘了當年和吳天真可歌可泣的情意!
“行了,你休息一下,這種腫脹確實得養護一段兒時間。”好在還有一個“正經人”解雨臣在,他溫和地安撫了小吳快要汪的一聲哭出來的心。
“你剛剛說的我們已經明白意思了,”解雨臣接著吳天真剛剛的未儘之言說道,“這人麵豆能根據人血變換臉皮,此時你手裡這顆豆子的模樣又能證明其實它們的最初形態就是光滑的球體模樣。”
“那麼這裡的這一批已經變換出多種形態的人麵豆,就不知道到底已經吸了多少人的鮮血了。”
解雨臣在剛剛吳天真發現問題後已經把在場的人麵豆都仔細觀察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家族裡收錄的失蹤族人相貌,心裡暗暗鬆下一口氣。
但是這並不能減輕一絲一毫人麵豆樹的邪性。
幾人將視線投向那人麵豆樹乾劈開後內部露出的東西,此時經過一番鬨騰,那個地方的灰塵已經緩緩落下,展現出清晰的形貌。
隻見在樹乾之中深藏的,居然是一個紙紮人!!
那人形乍一眼看上去,慘白無比,帶著紙張般的褶皺,仿佛是由一種厚實的白紙製成。
那因褶皺而棱角分明的頭顱上,莫名的顏料粗糙地畫著一張大大的笑臉,那暗紅的嘴唇看著瘮人無比。
“我靠,什麼陰間玩意兒?!”胖子隻感覺這玩意兒那一雙狐狸般的眼睛就好像正死死盯著自己一般,忍不住呸了一下去去晦氣。
“對了小哥兒,那個啥,張海客是不是給你拿了一個能在禁地裡保持信號的東西?”
胖子的突然詢問讓一邊兒正細細查看陰間紙人的張啟靈頓了一下,他垂下眼仔細想了想,才終於想起來好像張海客確實給了他一個裝置。
那裝置此時正在他的口袋裡和解雨臣給的白布以及奇奇怪怪的各種小東西擠在一起,顯得格外沒有存在感。
他默默翻了一下,把那個裝置遞給胖子。
胖子本來還想仔細研究一下這一看就高精尖的玩意兒怎麼打開,但是認真翻看了一圈兒,他才發現這東西居然一直就處於打開的狀態。
這必然不是小張打開的,估計張海客是把裝置開啟以後才給了小張。
這種保持信號的東西一直打開完全是浪費能量,他不相信張海客不知道,但是胖子仔細想了想,又理解了張海客的苦心。
……這老夥計估計也是知道自家祖宗不願意搞這些東西,所以直接給他把細節都處理好了,能讓張啟靈直接拿來用。
胖子:好家夥,這麼強的儲備能源,估計得研究不短時間。
他嘖嘖兩聲感慨了一下張海客的良苦用心,然後囂張地直接把那個裝備拿膠帶綁在了自己光腦上。
一瞬間,本來信號斷斷續續的光腦就變得生龍活虎,看上去就好像重返十八歲。
然後胖子更加囂張地放了一首《好運來》。
口不能言的吳天真:????
在《好運來》的喜慶聲音下,這個慘白紙紮人一下子仿佛身處過年的歡快氣氛之中,看著不僅不陰間了,甚至看那樣子還像是要發紅包一樣慈祥。
紙紮人:……你晚上最好睜著一隻眼睛睡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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