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滿是狠惡,絲毫沒有注意情緒管理,麵部猙獰到了極點。
要是以往,魏大人可能會欣賞朱氏這種狠。
這樣的女人和他才配。
不愧是他的女人。
可現在,當這種狠有攻擊性的時候,攻擊的還是他的性命,那麼這種狠就不行。
朱氏這個惡毒的婆娘。
該死的女人。
這是要害死他啊。
這是真的拿他的性命,和整個知府官差的性命開玩笑。
謀殺皇親國戚,一個不好說,就是滿門。
誅九族。
到時候,整個知府當差的人都被誅九族,行刑的時候,筷子手,怕是會被震得虎口發麻。
這女人,真得能夠憑借著她一己之力,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朱氏哪裡注意師爺和魏大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那眼神陰霾得如同一把刀。
仿佛要把她淩遲一樣。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早上的時候,因為吃了癟,臉了臉。
她很是生氣。
從未這般的生氣過,竟然被一個小賤人擺了一道。
那小賤人真是該死。
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人。
她可是知府大人魏大人的寵妾,這段時間正是盛寵的時候,就連知府的正房夫人,看到她也要禮讓三分。
笑眯眯的叫她一聲妹妹。
其他的妾室和外麵的外室,對她避之不及,生怕惹火上身。
那小賤人是什麼鬼?
竟然敢給她找不快,一萬兩是小事情,丟了顏麵是大事情。
朱氏繼續給魏大人灌迷魂湯。
“魏郎,你想想,那女人傷了妾身的臉麵是小事,可妾身好歹是您的人啊!”
“打妾身的臉,不就是打了魏郎的臉嗎?”
“在這北洋城池一帶,誰不看著魏郎的臉色?魏郎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現在冒出來一個小賤人,竟然敢這般掃魏郎的臉麵,必須要給一個顏色,殺雞儆猴才是!”
“魏郎,妾身這是為了你好啊!”
“....”
為他好?
好一個為了他好。
為他好,就是要他的性命?
嗬嗬,該死的惡婆娘。
知府大人聽到這些大言不慚的言論,差點氣暈過去。
到最後竟然被氣笑了。
整個書房裡,滿是魏大人冰冷的笑聲。
對,就是冰冷。
這笑容根本不達眼底,甚至已經不能成為表達愉悅的一種方式了。
魏大人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本大人是不是要謝謝你為我好?”
“謝謝你讓本大人丟了性命!”
“嗯?”
“....”
最後一個嗯字,魏大人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帶著滿腔的怒火。
殺伐四射。
這個時候朱氏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房間的空氣仿佛也在這時凝固了一般,讓人呼吸一般。
朱氏眼底還有淚水,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柔弱,讓人有一種保護欲。
可弱弱的開口道:“魏郎,你怎麼了?”
“是妾身說錯話了嗎?你彆這麼笑,妾身害怕!”
“....”
魏大人火冒三丈。
“害怕?你有什麼害怕得,謀害皇親國戚的事情,你都敢做,你還有什麼害怕的事情?”
“本大人不妨告訴你,就你口中的那個人,想要打本大人的臉,本大人還得乖乖的把臉伸過去,讓她打高興!”
“完事了,還要問一句對方手痛不痛,要不要叫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