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朝往這邊射過來,張教師舉起杯子,挨在嘴邊,試著喝了一小口,驚訝得半天沒有動彈。
旁邊的人問:“是酒嗎?”
他點點頭。遞給問話的人,那人喝了一小口,又遞給彆人。我舉起杯子走到曹校長麵前,說:這杯給校長。”
會議室一陣騷動,直到那杯酒差不多被他們喝完,我才說道:
“我們的孩子,可能就是一杯白開水,你用什麼樣的方法,這白開水就變成什麼東西。在我手中,這杯水就可以變成美酒,下麵,我開始講課。”
會議室風向立即變了,從輕慢我到有點畏懼,轉變就在幾分鐘之間。他們雖然都是知識分子,知道我這種人有術法,也怕得罪我,一個個裝出認真的樣子。
我輕輕敲了一下桌子,依帆輪動鼠標,屏幕上立即映出一行大字——人類都是早產兒。
人類都是早產兒?人人麵麵相覷。
畫麵一變,遼闊的原野上,大象悠哉,馬兒奔騰,虎叫獅吼。非洲野牛群集體大遷徙……
畫麵切換,馬兒出生,牛崽下地,虎兒離開母體,接著,這些剛出生的動物,就能跟著母親一道行走,有的還能自己覓食……
我用低沉的男中音說:“動物基本上在母親的體內完成了身體的發育,不需要像人類一樣,母親花上兩至三年來教會孩子吃飯、走路。所以,人類都是早產兒,人類的母親是最偉大的女性。”
會議室竟然自發地響起了第一次掌聲。
有了掌聲的加持,我已成一名激情澎湃的講師,從動物講到人類,從父母的辛勞講到如何教會孩子們感恩。上下五千年,縱橫九萬裡,如黃河決堤,一瀉千裡,仿佛長江奔流,剛剛還是風靜浪平,頃間,輕舟已過萬重山。
這時候,我才發現,阿基米德講得多好啊——隻要給我一個支點,我就可以撬動地球。隻要給我萬山紅一方舞台,我就可以萬裡長空且為山紅舞。
台下的老師們完全沉入了我的敘述中,他們跟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思考。
他們深深地感受到輕慢是一種愚蠢的做法,如果讓他們上台,講得比我生動的,沒有我這麼有激情,有我這般激情的,就沒有我這麼知識豐富,有我這麼知識豐富的就沒有我這麼富有感染力。
課堂上,時不時響起由衷的掌聲。有幾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小姐姐,已經成為了我的“鐵粉“,她們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發現教育孩子,原來不是講空洞的道理,而是可以這麼教育。
有幾個年紀大的女老師,估計是自己的孩子不聽話,深有同感。聽得淚眼朦朧,擦得桌子底下一地餐巾紙。
曹校長雖然是第二次聽,也時不時擦淚。
最後,我揮舞著手臂,鏗鏘有力地說道:“隻要我們有一顆溫暖的心,有正確的方式方法,鐵可以融為水。”
講完這句,我戛然而止。
靜默,靜默。一口針掉到地上都是一聲巨響。他們在等待著我下一句。直到他們發現,這是最後的收尾,大家才反應過來,雷鳴般的掌聲,仿佛要把會議室抬起。
散會時,大家要加我的微信,我叫他們加依帆,還是老句老話,我加了你們的微信,以後給大家釋疑解惑時,還以為我是看了你們的朋友圈。
曹校長緊緊握住我的手:“萬會長,這是我們學校會風最好,掌聲最多的一次,以前也來過好多著名教授講學,沒這個氣氛。”
回家路上,依帆說:“給我1500元,萬叔,真值。我以前沒聽過你演講,你比汪……他發現這個比喻不對,吐了一下舌頭,更正道:比蘇秦張儀還厲害。”
我說:“貴人語遲。你以後要慢點說。當然,那個人除了當了漢奸外,演講水平確實不錯。”
依帆再吐了一下舌頭。
我說:“夜談的生意一定會火,這些老師中,一定有人會來找我夜談。你要多讀些書,以後,可以分擔夜談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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