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許多醫書,一點就通。
舒老要我在模具上試一試。
天呐,我竟然有天賦,他演示一次,我就一扯一推,脫臼,複位,毫不猶豫,合得嚴絲無縫。
舒老瞪大眼睛,問道:“你練過‘豆腐功’?”
我便把陳二爺教我“豆腐功”的事說了說。
他笑了:“練過‘豆腐功’,那學起來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你的手穩當,有力,又靈活。
於是,他就要我伸出手。
他一手扶著我的手臂,另一隻手一扯。我的手腕就脫臼了。接著,他扶正我的手,抬平,一推,關節合上了。
他邊演示,邊說要點。
演示了兩遍,問我:“懂了嗎?”
我信心十足地說:“懂了。”
“那你來試試。”
我先把他的手腕扯出來,脫臼。這點並不難。
然後我仔細回憶起他剛才那一推。在他不注意時,突然一下,推了進去。“
舒老哈哈大笑,問道:“你剛才閉著眼睛那一會,是怕嗎?”
我搖搖頭:“不是。我師父也曾經教過我,一定要觀起師父的原形。”
舒老開心地說:“你還真是塊料。我教過很多徒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第一次就給我推進去。”
我說:“再來一次。”
舒老換了一隻手。我靜心,平氣,站穩,一拉一推,竟然沒有停頓,脫臼複位,一氣嗬成。
“天才,山紅。”舒老笑著在我肩上拍了好幾下。
我問:“平時我見退水師上州方言,意即正骨接骨師的彆稱),為什麼要口裡含一口水,突然噴向傷者呢?”
舒老說:“傷者以為會很痛,他就緊張,一緊張就跟你作對。噴一口水,是分散注意力。”
“如果有時候找不到水的情況下呢?”
“你就說,看那邊。趁他注意分散時,就迅速一推。”
我說:“舒老,我學測字,師從弘一道長,我學了點魔術戲法,師從陳列老爹,今天,您是我第三個師父,按禮節,我要正式向您拜師。請師父打個卦,把最後那點秘訣傳給我。”
舒老壞壞地笑道:“山紅,那天屠戶怎麼淩空摔下去的,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你把那點功夫教會我,我還多送你兩招。”
我哈哈大笑:“您準備教我兩招什麼呢?”
“針灸,說實話,你那個外甥,我不會傳給他。但可以傳給你。”
“他悟性不高嗎?”
“不是。我這招絕隻用來交換的。你學會了,也不能傳給彆人,除非你認為值得與人交換。”
太合我心了。
我說:“您年紀這麼大了,我們可以交換,但我一定要拜師。您就是我的師父。”
舒老想了想,說:“那也可以。我們對著祖師爺的神位,發個毒誓。以後我就慢慢教你。”
我說:“行,聽師父的。”
舒老說:“不驚動樓下的人了,我把東西拿到二樓,你幫著擺一下。”
我把方桌擺好,舒老從一樓取來香爐、冥紙、線香,兩個蒲墊,他又寫了的正骨祖師爺郭祥,針灸祖師爺皇甫謐的神主牌位。又問我定身術的祖師爺是誰。我說僧稠。
把三位祖師爺的神主牌位寫好,我們舉行拜師儀式。
舒老說:“既然,你授功夫給我,你為我師父,我授功夫給你,我為你師父,這個規矩不能亂。
隻是你年紀小,在生活中為了方便,我稱你為‘萬師父’,彆人聽來,以為是‘萬師傅’。你可直接叫我師父。”
我點頭道:“您想到周到。”
當下,我們就舉行拜師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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