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慕容峰邀我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全體沉默。估計這件事太突然,突然到任何人都沒有思想準備。
我娘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跟陳總鬨了意見?”
我搖搖頭,說道:“我們不僅沒有意見,而且關係非常好。”
我姐一臉痛心疾首:“我們開個店子,一年還掙的還比不上你一個人掙的多,外麵的錢那麼好掙?用掃把可以掃嗎?”
我爹說:“這房子也是陳總送的,萬一要離開,你也不能涎著臉再住下去了,買一套新房子也要裝修一年,山紅,你這麼大了,已經成家立業,由不得自己的性子啊。”
小林說:“你一定要說清楚,真的是外麵收入高嗎?高多少,穩妥嗎?如果跟旭日差不多,你來回奔波,值嗎?”
隻有我姐夫沒有吱聲。
我說:“如果出去,收入肯定要高。至於這套房子,我也不會涎著臉住,現在有精裝房,付個首付就可以搬過去住,對我們的生活沒有多大影響啊。”
我娘說:“錢錢錢,你一心想的是錢。到底能掙多少錢,那個姓慕的也不能保證。他沒開公司。你彆上人家的當啊。”
我姐夫說:“山紅,你還是穩一穩。”
我娘乜我一眼:“小林也懷上了,你隻管自己,不管人家。家裡一定要有個男人,你一走,有什麼事都有高旭過來幫助,你也有自己的事。
如果沒成家,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管。但是,現在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會議一邊倒,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我的想法。
特彆是我姐,沒等我再分辨,拿起我姐夫的手就要走,她恨恨地說道:
“你不要太自私,隻為一個人活得瀟灑。要多想彆人。你一走,所有的關係都斷了,到時,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
她這幾句話,讓我娘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我第一次成了眾矢之的。
大家不歡而散,我姐姐、姐夫走了,我娘和我爹進了臥室。隻有小林陪我坐在客廳。
好一會兒,她給我泡了一杯新茶放在我麵前,勸道:“你彆衝動,生活穩當一點好。在這兒好好乾幾年,積存了一些錢,你以後要獨立,我支持你。”
我感覺到了孤獨,一種眾叛親離的孤獨。除了小林,我爹我娘覺得我是胡鬨。至於我姐,她對我想接觸更多的人,學到更多的本事,毫不關心。她隻希望我在上州不斷地積累人脈,為這個家庭撐起一把風雨傘。
小林說:“爹娘,還有姐姐說的都沒錯。你離開了上州,人情就斷了。你在這兒,家裡有什麼事,公司就會來幫忙,結婚那會兒就是例子,要車有車,有人有人。
走了呢,同事見了你還打個招呼,見了我們,裝作不認識。姐夫也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幫不上多大忙。”
“你去睡吧,讓我想想。”
小林不走,一直陪著我坐著。
我想,生活就是這樣殘酷,我曾經還想過與董大師雲遊四方呢。按照目前這種情況,我就隻能呆在上州。什麼雲遊,做你的美夢去吧。
坐了好一陣兒。我對小林說:“走,我們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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