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板太大,沒時間管剩下樓盤的銷售了。”
“對,但是,為什麼最東邊有一棟沒有賣出去呢?”
我笑道:“那些業主請的都是半桶水風水師,認為最東邊的一棟在湖頭。他們遵守的是‘糊頭不糊尾’的口訣。我有辦法化解。”
“什麼叫糊頭不糊尾啊?”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你弄懂了也沒有意義。”
掛了。再進房間,我問:“你那親戚是名門之後啊。費承禕。”
田書記笑道:“中國人吧,總喜歡跟名人攀上關係,民國時期,費家出了一個有錢人,再修族譜的時候,就找老祖宗。再真找了一個,就說他們是費禕的後代。”
我說:“這個倒是合邏輯。一是姓費的人少,二是費禕確實有後人。到了清代,後人還定居在四川。”
田書記說:“這隻怪諸葛亮的《出師表》寫得好。不然一般人誰知道費禕?”
我說:“我是隨便抽一段都背得出。”
田書記笑道:“那就背費禕那一段。”
我站起來,學著《三國演義》唐老師演的諸葛亮那幾個經典動作,假裝用手捋了一下下巴的山羊須,搖頭晃腦在背道: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誌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谘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田書記翹起大拇指:“萬大師,你雖然沒讀大學,比讀大學的強多了。跟你沒打交道之前,我確實在心裡有點瞧不起你。更瞧不起你們陳總。
聽說花一百多萬一年,請個看相算八字的當個文化顧問。後來,是明白跟我打交道,介紹過你神通廣大,我還認為跑江湖的,總要有些手段。
直到你來講了一場課,治服魏胖子之後。才知道你是個有真功夫的人。大師,我說得太直了,不要和我一個鄉乾部計較。”
我哈哈大笑,笑完後:“其實我對你一開始也沒好印象。那次喝酒,我說要治魏胖子,你有些猶豫,心裡想,一個中文係畢業的書生,聽彆人說魏胖子家裡有隻藏獒就打退堂鼓,白麵書生隻能坐機關。
後來,你還是敢去,開乾部大會,在台子上擲地有聲,又數次去繞湖四村做工作,我想,這白麵書生還是想乾事,能乾事。
書記,我也說得太直了,不要和我一個跑江湖的計較。”
田書記指著我的鼻子,笑道:“不打不相識。都講真話就好。不過,你確實不是個跑江湖的。有真才實學。
那篇《鹿嶺記》,我書寫下來裝裱好,掛在自己家的客廳。我對我老婆說:這是高中生寫的。她問:哪個中學的?我是采訪一下。”
我哈哈大笑
田書記補充道:“我老婆是上州日報的記者。”
我說:“寫這種半白半文的東西,我自信有幾分把握。”
這時,老金進來,說:“殺騾了,去看看。”
田書記說:“古有黔之驢,你今天就寫一篇《殺騾記》讓我讀讀。”
“行啊,書記喜歡,我一定寫一篇發給你。”
晚餐,我們好好吃了一頓。
吃完,我和田書記交流了一下工作,比如是水廠的建設,竹製品的加工發展,以及百鳥湖的基建,餘水春的療養基地等等,請鎮上大力支持。
田書記玩笑道:“前麵的幾樁,都是我們共同的工作,至於你朋友餘水春的療養基地,看你的文章寫得如何,再決定支持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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