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龍遠去副樓組織節目,少傑陪我回房間休息。開門之後,他就燒水泡茶。我上衛生間洗臉漱口。
中午好好睡了一覺,晚餐沒喝酒,洗個臉後,倍覺精神抖擻。我到客廳坐下,少傑端茶過來,放在我麵前,說:“萬老師,喝茶。”
我點點頭,說道:“你上次那幫攝友會來嗎?”
他坐下說道:“江南煙雨我通知了,至於其他人,我沒通知,歡迎你的晚會要有點檔次。”
“為歡迎我,組織一個晚會?”
“對。我們經常搞些這樣的活動。我們隔壁縣也有攝影協會,音樂協會。他們過來,我們過去,互相開展一些交流活動。”
“你們的生活多姿多彩啊。”
“小縣城,生活壓力沒那麼大。加上我們這些人也屬於文化人範疇吧,比彆人玩的稍稍不同一點。
平常人玩的就是打牌、唱歌、吃夜宵。就算是周末去登個山就是鍛煉一下身體。我們去登山就要搞野炊,圍在一起表演個節目之類。”
我笑道:“活得文雅一些。彆人登個山,爬上山頂,朝山下一望,說:臥槽,好高啊。你們登個山,站在山頂,張開雙手,說:讓風再大一點吧,我要飛翔。”
少傑撲哧一笑:“對對對,說對了。比如一個女的站在石頭上,裝出陶醉的樣子,說:啊,下麵好好看啊,我真想跳下去。
男的說:跳吧,關我鳥事,你又不是我老婆。另一個男的人說:讓我來踢一腳,幫她實現自己的心願。”
我哈哈大笑,說道:“玩得很文藝,不臥槽。”
少傑說:“或許彆人開豪車,住彆墅,他認為是一種幸福生活,但我們窮快活,也有窮快活的樂趣。”
“我完全讚成你的說法,一個人吃飽穿暖之後,一定要有自己的愛好,哪怕就是提籠溜鳥鬥蟋蟀。”
少傑說:“今晚呢,就是歡迎你。大家可以講講話,唱首歌,變個小魔術。萬老師,你一定要講話,唱歌。要與我們互動。”
我說:“我儘量文藝一點吧,融入你們的生活。”
他說:“什麼都行。魔術,朗誦。改編歌曲,我們經常改編。”
這時,少傑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後,對我說:“他們準備好了,我們下去。”
下電梯,出大廳,走到副樓。少傑說:“走樓梯算了,就在二樓。”
少傑在前,引導我到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說:“這是一個小音樂廳,龍遠喜歡玩音樂,專門打造了一個供自己玩的地方。”
我覺得奇怪,音樂廳的大門竟然是關著的。
少傑對我說:“我們的歡迎儀式有點奇葩。”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見他按了一下門鈴,有人從裡麵把門打開,音樂響起,放的竟然是《迎賓曲》,裡麵的人站成兩排,拍著手掌,有節奏地喊道:
“歡迎萬老師,歡迎萬老師,歡迎萬老師。”
我邊走邊向他們點頭致意。少傑在前麵引導,把我引入麵對大門的主位坐下。
歡迎的人才紛紛入座。桌子擺成一個橢圓形,好像開座談會似的。龍遠少傑一左一右陪我坐下。
我迅速地掃了幾眼,右邊有一個小型舞台。在座的大約有二十多人。
龍遠清清嗓子,會場靜下來,他說道:
“家人們,大家好:
我們組織過很多活動,每一次總有幾個同誌以各種借口缺席,今天是一個也沒有少,我知道,你們想驗證我龍遠是不是吹牛。萬山紅先生是不是一個神人。
今天,萬老師終於來到了我們虞鎮這個小縣城,和我們一起聯歡,讓暴風雨的掌聲來得猛烈些吧。”
果然,掌聲如雷。
我站起來欠欠身,表示感謝。
龍遠說:“下麵請少傑兄致歡迎詞。”
譚少傑站起來,說道:
“一次偶爾的遠足,我遇上了他,在沒有見到他之前,我以為他是一個長須飄飄散的老者,見麵才知道是一位比我年輕時還帥的帥哥。笑聲)。
開始,我以為他是一個算命的,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一個儒雅的學者。開始,我以為他知識體係很陳舊,後來,我才知道他早已跑在我們前麵。
遇見他是一個謎,再次相遇還是一個謎。今天下午,他給我的奇石命名。讓我感受到他的另一種文化魅力。
總之,萬老師是我遇到的人中,一個讓我最敬佩的奇人。當然,我也要給在座的未婚妹妹們打個招呼,千萬不要愛上萬老師。聽說他已經結婚,聽說,聽說而已。我的說話完了,請批評指正。”
大家哄堂大笑。
龍遠咳嗽了一聲,靜一靜場子,然後說:“下麵歡迎萬老師講話。”
我站起來,等掌聲停下之後才說道:
“朋友們,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