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太好了,鄧總也會來。”
回到家裡,我跟我娘說了,鄧總,明白、沈廳等人來吃飯。我娘臉上樂開了花。興奮地說:“好,我把小林叫來一起做準備。”
說罷,她就站在樓梯口喊小林,小林下來後。我娘說:“開車跟我去超市,就是你說的最大的超市。”
小林問:“采購年貨?”
我說:“有客人來。”
小林說:“家裡冰櫃裡不是有菜嗎?”
我娘說:“買些彆人沒吃的嘛,還有水果,也要買些高檔的,新鮮的。”
我對小林說:“少問多做。趕快去開車。”
等他們走後,我跟我爹說:“我出去一下。”
然後往外麵走去。經過江一葦的門口時,突然聽見她喊我。
抬頭一看,她在二樓的陽台上,隻聽她說:“等一下嘛,我送你。”
她快步下樓,把車開出來,我上了車。她問:“到哪去,我送你。”
我說:“就是你上午搭我的那地方。”
“又到那兒去乾嘛?”
我把做石頭架子的事說了一遍。他說:“我老公也喜歡石頭,明天晚上來看看你的石頭好嗎?”
我哈哈大笑:“我隻有一個石頭,看什麼看?”
“一個石頭他也喜歡看。”
我突然有了主意,說:“過了年,我帶他去看個飽。人家有一屋子石頭。”
她說:“太好了。他是個石頭迷。”
車到“花溪工藝”店門口停下。江一葦朝我揚揚手,開走了。
方先生坐在那兒,給架子刷清漆,見我進去,說:“來得早啊。”
“迫不及待吧。”
他仔細地掃完最後一遍,放在櫃台上,接著進裡麵去洗手。又回頭叮囑我:“彆去摸它。”
我望著這個架子出神。底座上雕了河,九曲十八灣的從上遊流下來。在下遊的最末端,刻了一個蹲著的女人,頭扭向上流。
她似乎在洗什麼東西,但似乎又無心洗什麼,隻那是一扭頭,太傳神了。河的中遊,竟然還雕了三片落葉。
石頭上刻了一行字:君住長江頭。
他洗完手後,坐在原來的位置,說道:“再過半個小時就會乾。滿意嗎?”
我點頭道:“非常滿意。這女子那一回頭,簡單兩刀,刻畫得……用語言無法描述。還有長江本來沒有這麼九曲十八拐,但你暗示著心裡的距離太長了。
再有那三片落葉,刻得非常輕盈,飄飄浮浮,像心神不定似的。還暗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煮好茶,給我倒茶水,放下茶壺問道:“萬先生乾什麼工作的?”
我說:“沒個正經職業,平時就給彆人做做心理谘詢。”
他再看我一眼:“文化人。”
我說:“半個。”
他哈哈大笑:“瞞我不住。我會看相,你是個大文化人。”
“你從哪點看出我是文化人呢?我又不戴眼鏡。”
他說:送你兩句話——真人不露相,賺錢不費力。”
我說:“能詳細說說嗎?”
他點點頭,我洗耳恭聽——
今晚還有一章,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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