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與乍侖夫婦見麵。走進小客廳,我仍然見乍侖夫人在擦眼淚。
他們見了我,立即站起來合十,乍侖說了一大堆感謝我的話。
我點點頭。
沒有客氣,本來我應該謙虛幾句,但我代表著中國針灸,我用不著在他們麵前謙虛。
如果勝利者不高昂地抬起頭,說明勝利者心虛,是偶爾的巧合,是僥幸的勝利。
而我,是確確實實用的針灸,是中國五千年醫術的光榮,我有什麼要謙虛的呢?
他家不是在西醫上碰了壁,碰得絕望才來找我的嗎?
我喝了一口茶,說道:
“乍侖先生,夫人,前期一個半月的治療,你們也見到了療效。達娜可以站起來,也可以邁開步伐了。
接下來的治療,主要是作鞏固和提高。鞏固的話,我的意見,不再服用中藥,用中國食補。
所以,我會開出一係列食補的方子,要那位中國廚師每天采購食材,按三天換個食譜的方式,吃一個月。
針灸上,就隻要每天上午紮一次,這個就紮小腿。由春來來完成。我會兩天一次,給她壓指。下午應該讓她走路,從近至遠。
這是我的治療方案,我估計在七月底,或者八月初,達娜可以恢複到以前的水平。至於到時有些什麼注意事項。我會交代。”
乍侖聽後,聲音有些哽咽:“讓我平靜一會兒。”
客廳裡陷入了沉默。
好一陣,他才平靜了心情,說道:
“尊敬的萬先生,我做夢也沒想到達娜恢複得這麼快,幾乎是一夜之間,她換了一個人,她終於能站起來了,還走了三步。
我對偉大的中國醫術充滿了敬意,對您和您的助手,充滿了感激。我是多麼希望,你們能慢些走,多住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更久。”
我笑道:“如果先生讓我多住些時間,還是有機會的。”
“是嗎?”他驚喜地問。
我說:“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合作,在泰國開一所針灸專科醫院。讓更多的泰國人,因針灸而解除自己的痛苦。”
他站起來,張開雙臂,我也站起來。
他走過來緊緊地抱著我,抱了好一陣子才鬆開,然後說:
“您不僅能治好我的女兒,還給我帶來了新思路。這是一個偉大的設想,隻要萬先生下決心,我願意投資。”
我隻是提出來,並不想深入討論。隻要達娜健步如飛,他會追著我,求著和我合作的。
“乍侖先生,我要與您交流的就這些,現在,我與春來要回到房間研究食補的方子。另外,最近,羅成先生邀請我去家中做客,這件事要請你允許。”
乍侖雙手合十:“我們國家將在九月份開禁,事實上旅遊業也在恢複,您有自己的自由。至於遊覽,我會陪同您的。”
我知道,他是委婉地表達自己原來的觀點。